听到白修的问题,傅行野的喉结艰涩地滑动了下,但他微微偏过头,仍旧站着没动。
白修越想越觉得傅行野和聂长欢这段关系好玩儿,他问陈焰川:“昨天你不是还说我家行野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气得直接拿朝杨的项目还了聂长欢的救命之恩吗?”
“那按照行野的性格,现在再见到聂长欢也不该是这种态度嘛,再怎么都是形同陌路,懒得搭理才对,这怎么还报复上了?”
傅行野扯了扯唇角:“你觉得,我?报复她?”
“不是报复,那就是在乎咯!”白修得逞,双眼泛出八卦的光芒,“不然你这平白无故的欺负人家,实在没有理由嘛!哎焰川,你觉得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
陈焰川看了眼傅行野,想笑又不敢笑,偏过头用拳头挡住唇,咳嗽了声。
白修哈哈大笑。
自从傅行野眼睛看不见以后,少了视线目光的加持,他以前那股藏在慵懒恣意里的阴鸷和冷冽感都淡了很多,这就导致白修在他跟前越来越放肆了,现在连陈焰川偶尔都敢跟在白修后面放肆了。
傅行野的面部肌肉紧绷着,等他们笑完了,慢悠悠地问了白修一句:“你不是要去追么?怎么还不滚?”
白修收了笑,但很快回过味来:“你不会是自己担心人家又不好意思去,故意激我去追吧?”
“……”傅行野的眼角微颤,凉悠悠地笑,“白少爷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那可不。”白修做作地按了按眉心:“不行,我今儿应酬累了,没精神。反正咱们这儿也没人在乎小结巴,我费那个劲儿干嘛啊,还不如早点回家睡觉。”
“……”傅行野。
见傅行野脸都黑得要杀人了,白修继续刺激他:“焰川,带上你们三少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陈焰川无奈一笑,只得顺势问傅行野:“三少,走吗?”
“他累了,你也累了?”傅行野语速颇快,像是在赶时间,很不像平日的他。
陈焰川愣了一秒,就明白了傅行野的意思:“那我还是去看看聂小姐的情况。”
见陈焰川急匆匆走了,白修晃悠到傅行野身边,拿捏着嗓子问:“行野啊,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动物的嘴最硬吗?”
傅行野偏过头,笑,一字一句:“白修,今晚废话挺多。”
“……”白修忙往后连退几步,“干嘛连名带姓叫人家,怪瘆人的。”
“……”傅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