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野。
傅行野那时候靠坐在实木椅子上,双臂自然地搭放在身前,手上像是在把玩什么东西,但被桌子挡住了,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
阎潇锋将名字念出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像是没听见或者根本不在意。
聂长欢松了口气,但马上又觉得心口处突然堵得慌,就低下了头。
阎潇锋见傅行野是这反应,就没再管他,跟聂长欢说:“你这小姑娘没有早些深造,确实可惜了。”
这是很高的评价了。
鲸城大学每年会给德高望重的老师一个特招的名额,阎潇锋今年还没瞧得上眼的,今晚既然这么对聂长欢说,那就是变相的答应了。
林文玹和聂长欢对视一眼,聂长欢也难掩喜悦,正要跟阎潇锋致敬道谢,傅行野突然慢悠悠地坐直身体。
“可惜我眼瞎,不然也能一睹聂小姐这画的风采。”他要笑不笑地扯了扯唇,“十几分钟就成画,聂小姐练这幅画,用了不少功夫吧?”
他这话一出,阎潇锋默了下,将一直捏在掌心的画纸放在了桌上。
林文玹哽了哽,脸都有些憋红了,本想帮着聂长欢说两句,但他之前也听过聂长欢那些不好的传闻,犹豫了下,那些话也就怎么都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出口了。
大家全都望着聂长欢。
聂长欢唇角微坠地露出一个笑来,不卑不亢地解释:“画画这件事自然是需要花费不少功夫去练习的,但这幅画是我刚才看见我姑父气质如竹,临时起意画就的。”
“这样吗?那聂小姐可真是好本事。”
“……”聂长欢咬了咬牙,不想再跟傅行野纠缠文字游戏,转眸去看能做决定的阎潇锋,“阎老师,您可以出题,我可以当着您的面再画一幅。”
阎潇锋没立刻接话,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太晚了,我明天还要出差,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这话,就是没戏了。
之前分明很满意,也承诺过今晚给答复,若不是傅行野突然插嘴……
聂长欢难掩恨恨的情绪,她看向悠闲而坐的傅行野,听见林文玹在跟阎潇锋说好话,阎潇锋没怎么接话,最后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林鹤言的近况:“你家鹤言,可是咱们鲸城大学声名远播的好苗子啊!”
林文玹哪有心思跟他聊这个,还欲再跟他说聂长欢的事情,聂长欢轻轻地拽了拽林文玹的衣袖,截了他的话头跟阎潇锋说:“今晚谢谢阎老师,那我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