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跟自己有了那样亲密关系的男人,再见面,她对这个男人的感觉与态度不可能再跟之前一样。
一夜之间,她失了作为闺阁女子最重要的清白,而他……他今天匆匆而来,又是作何打算呢?
旁人知道了昨夜的事,又会怎样看她?
聂长欢并不知现在的男女关系已经到了有多随便的地步,只知道若是在她那个时代,只要是正经人家的儿女,出了这样的事,势必是要立刻结亲的。
所以聂长欢想,若是傅行野提出明媒正娶,这倒还不算一桩丑事,只是不太光彩。
可若是傅行野并没有这个打算呢,她怎么办?
聂长欢紧张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指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
特别是当傅行野距离她只有三四步的距离时,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屏住了呼吸,她鼓起勇气、定定地看着傅行野,等着他开口。
可下一刻,陈焰川捉住傅行野的手臂,将他往旁边轻轻一拉,傅行野脚步一转,去了她身后。
然后他听见傅行野笑着说:“薇薇小姐。”
他是来找聂薇的?
可,为什么?
明明昨晚被他翻来覆去地厮磨的人,是她啊。
聂长欢机械地转过身,看见傅行野在距离聂薇两三步的位置,脸上的笑意堪称温柔。明明之前,傅行野还对聂薇那样穷凶极恶。
聂长欢想不明白,却又安慰自己事情也许还有转机,于是赶紧去看聂薇的反应。
聂薇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左右两边都是聂长欢留下的巴掌印,已经肿了。
她扯了扯唇,却没笑出来,眼泪反而啪嗒啪嗒地往下滚,她哽咽着说:“傅公子,我……我……”
“别紧张。”傅行野微微俯身,做出一个像是耳语的亲昵姿势,一字一顿地轻声说,“我知道昨晚是你。”
听到这话,聂长欢大脑里空白了下,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可她分明没有听错。
她呆呆地看着靠聂薇那么近的傅行野,忍不住轻轻发抖。
傅行野,他认错了人。
他居然,认错了人!
他怎么可以?!
可她没有勇气上去质问他,只要她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她也不敢拿这事上去质问他!
聂长欢只觉得胸口像是塞了一大团棉花,怎么呼吸都急促难忍,她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就往楼上走。
白修刚好从大门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