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聂长欢的手,泪流满面:“长欢,跟奶奶和姐姐认错,妈妈求你了……”
“您为什么总是什么也不问,却总是逼我道歉呢?”聂长欢像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轻声问柳懿,“妈,您也不相信我对吗?您也认为是我刻意勾引”
见聂长欢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柳懿闭了闭眼睛:“长欢,那天在医院我就跟你说过,傅公子是你姐姐救回来的,我们不能、也不该对他抱有任何非分之想,你……”
“是吗?”所有人都误会她,聂长欢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弦断掉了,眼泪往下流的时候,她笑着看向聂薇,突然问了一个与此情此景不相干的问题:“姐姐,傅行野这会儿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你们闹别扭了?”
“他刚才跟爸爸一起下楼了而已,我们……”聂薇下意识地反驳,话说到一半,她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住嘴,盯向聂长欢。
聂长欢从柳懿掌心抽走手臂、往聂薇走了两步:“姐姐,你说,万一救傅行野的不…不是你而是我,我还会被逼着道歉吗?”
“……”聂薇原本应该发火,但因为心虚,她反而强忍着笑了笑、做出镇定的样子,“长欢,你在胡说什么?”
“傅行野应该还没走远,我们一起去问问他,你不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说完,聂长欢趁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快步跑出了包厢。
她不知道自己这股子被逼出来的气概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刻就会反悔退缩。
只希望,在自己反悔前,她能成功站到傅行野面前,在他面前说出一切。
她思绪混沌地下了电梯、匆匆地跑过酒店大堂,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黑色轿车旁的傅行野。
彼时天幕漆黑,远处灯光昏暗,傅行野的身形隐匿其中,看不分明。
这让聂长欢不自觉地想起她将傅行野救回的那个夜晚。
那一晚的天色一如今晚这般,漆黑昏暗,夜半更是森冷幽然。
那一晚,她也害怕,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回了河边,将奄奄一息的傅行野带回自己的房间。
那一晚,是她又惊又怕地照顾了傅行野一整夜、守了他一整夜……
救傅行野的,明明是她聂长欢,而不是一开始强烈反对救人的聂薇。
可现在,聂薇被捧得高高在上,而受委屈的、甚至还挨打的人,都是她聂长欢。
聂长欢原本以为,只要她不争不抢就可以在聂家过得稍微好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