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最疼的那股劲儿了,她幽怨地看向傅行野:每次遇见傅行野,她定要遭殃,定是八字不合的缘故。
而打完人手心的傅行野,在听到那“咚”地一声闷响后,所有动作都顿住。
他微微皱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聂长欢一下忘了痛,定定地看着他的脸。
这一刻,聂长欢都分不清自己是希望他通过这个细节想起那晚救他的人是她,还是希望他千万不要想起、以免给她增添更多麻烦。毕竟,她在聂家已经活得够难了。
可最终,傅行野舒展开眉目,一边扬唇而笑一边以单膝跪地的姿势蹲下。
他面上满是揶揄:“小结巴,你…”
话说了一半,傅行野突然顿住。
聂长欢也不由跟着屏气凝神,这才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来了。
聂长欢顿时全身紧绷,双手胡乱撑着地就想爬起来跑掉:一定是聂家的人过来了,不能再让她们看到她和傅行野在一起!更不能让柳懿看到!
可她站起来后才发现,这里已经地处死角了,她慌乱之下就想钻进厕所,可下一刻她意识到这并不是万全之策。
因为,傅行野还站在原地没动!谁知道他会跟来人说什么!
情急之下,聂长欢冲回来,挽住傅行野的手臂就想把他一起往女厕所拉。
可她已然用尽了力气,傅行野却纹丝不动:这是不打算配合她、更不打算帮她的意思了。
也是,这男人今晚在宴席上的一通作为,显然就是故意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让她难堪的,这会儿又怎么会帮她!
不过她不怪他。毕竟是她闯进他房间在先嘛,换做她、也生气。
形势已定,聂长欢就垂头丧气地站在傅行野身旁,准备乖乖地接受命运的拷打。
然而,脚步声停了。
紧接着,聂悦山压低音叫了声“妈”。
应该是聂悦山追着郑舒英出来了。
果然,郑舒英带着愠怒的声音随即传来:“你出来做什么?怎么不在里头陪着?”
聂悦山走了几步到郑舒英身边,将走廊两头望了眼,确认无人后,才抬手替郑舒英抚了抚背:“您消消气,消消气。”
“她母女俩都作践到我脸皮子上了,我怎么消气?!”一提到这个,郑舒英压抑了一晚上的火气蹭地就上来了!
“妈,她也是为了长欢。”聂悦山叹了口气,“虽说长欢是别人养大的,但她如今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