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天武侯也是放下了茶盏,摆出了一幅沉思的模样。
见状,秦陌略微停顿了几个呼吸,方才向天武侯述说了自己从红袖阁出来遭遇的埋伏,以及那神秘的斗篷男子的一应事宜。
他洋洋洒洒说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在这期间天武侯并没有出言打断。
说罢之后,秦陌抬头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瞧见秦陌那副模样,天武侯淡淡开口道:“这里是黑水阁,无不可说之事,尽可直言。”
听到此话,秦陌方才开口说道:
“其实卑职觉得,想要以最快的时间将此案调查清楚,不如从范云琅的尸体上......”
后半句秦陌没有说,可话语中蕴含的意思已经很是明了。
他这是想把范云琅的尸体要过来,先来确定他的死因。
而秦陌之所以迟疑,还是因为范云琅的身份。
那是户部尚书的亲儿子,尸体从一开始就在户部尚书的府上。
大理寺虽然记载了相关的卷宗,但也只是派仵作去草草验了一下尸,看了一下外伤而已。
可范云琅的外伤...是秦陌一刀劈出来的,可谓是毫无价值。
故而,他这才跟天武侯提了这句话。
不料。
此话一出,天武侯的脸上却是忽然浮现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面色古怪的看向秦陌。
“你确定想要知道范云琅是怎么死的?”
随后,不等秦陌点头回答,他便继续说道: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范云琅身死的确是因为你当初劈的那一刀,从尸体上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闻言,秦陌顿时皱起了眉头,他一时之间没有搞清楚天武侯话里的意思。
可紧接着,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脸色一变,难以置信的看着天武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怪不得曲折当初去上阳学宫的时候那么的有把握,还喊着捉拿归案。
原来竟然是如此,秦陌脸色凝重,心中震惊。
于此同时,天武侯忽然用指关节轻敲了两下椅子,拉回了秦陌的思绪,随后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秦陌,范云琅是怎么死的,这并不重要,陛下如今在朝堂上顶着天大的压力,依旧要设立黑水阁,可不是用来查这种无关紧要的小案子的。”
天武侯说的很是轻描淡写,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