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了身旁的婢子。
婢女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随后竖着拿了起来,正对着堂内的众弟子,来回左右展示了一番。
弟子们也都抻着脖子往前看去,只见纸张上只书写了一个大字。
酒。
常慎远轻抚着自己已经发白的胡须,眼含笑意,红光满面。
“慎远兄,此字何解?”坐在他身侧的另一位大儒开口问道。
闻言,常慎远闭起眼睛,摇晃着脑袋,摆足了大儒的风范,淡淡道:
“此单字一个酒,可解为诗词。
老夫犹记得,几十年前尚在微末时,于冬日里寒窗苦读,常常冻的手脚冰凉,便好温上一壶酒,而后再大声诵念圣人经典,慢慢的只觉浑身发烫,胸中正气勃发。
故而,所作诗词只需跟酒有关便可,无论是家国还是天下,是美人亦或是君子。”
“妙,实在是妙,慎远兄高才啊,果真是妙不可言。”
闻言,刚才问询他的大儒再次捧了他一句,随后转而对堂内弟子说道:
“尔等可曾听清楚了?”
“弟子知晓。”
众人齐声答道,随后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闭目凝神,心中思索。
等不多时,忽有一人走到厅堂正中,恭恭敬敬的朝着大儒们行了个礼,朗声道:
“弟子适才想出一诗。”
见状,常慎远哈哈大笑了几声,朝白子良还有其他大儒们解释道:
“顾华清,这是老夫的弟子,颇有些诗才。”
其余几人微微颌首,唯有苏玥冷着张脸,默不作声,心中冷笑。
随后,待到顾华清吟过诗之后,常慎远脸上的笑容越发深刻,显然是对弟子做的这首诗很是满意。
“慎远兄,有如此弟子,可真是羡煞了老夫呐。”
除却青阳居士,其余几位书院的大儒都是出言点评了一番,白子良则是不言不语,只是偶尔点头示意,夹菜吃酒而已。
他对儒家常年挂在嘴边的诗词歌赋实在是兴趣缺缺,而且也根本品不出是好是坏。
不过看厅堂内众人的反应,他也能大致猜出一二,似乎是极好的。
对此,白子良并不意外,常慎远是什么德行,他清清楚楚。
自己刚出了题,弟子立马就蹦了出来,这要是没什么猫腻,他是万万不信的。
其实在上阳学宫刚创立的那几年,每次的文会学宫还会派遣大儒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