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一只信鸽飞进了盛逸尘房中。
反正二人已经通过气了,盛逸尘没有避讳,当着姜思若的面从鸽子脚上取出纸卷。
看完之后,盛逸尘面如寒冰,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混蛋!”
他面前的茶杯被震得晃了两晃,茶水洒了出来,很快顺着桌面流到地上。
嘀嗒,嘀嗒,惹得盛逸尘怒火更甚了。
见他这幅模样,姜思若稍稍思考一番,便猜出个大概:“崔家那边有消息了?”
盛逸尘深吸一口气,用扇子将纸卷推到姜思若跟前:“你自己看吧!”
姜思若飞快扫了几眼纸上的内容,有些疑惑:“不就是武子祺把崔倩儿从她爹那里偷来的军饷当做聘礼,送给了心爱的药王谷小师妹么?早就跟你说过了,这笔钱最后用在了女人身上,你怎么还这么生气?”
从别人嘴里听说是一回事,自己亲自派人去查,又是另外一回事。
盛逸尘气不打一处来:“堂堂皇子,竟然置边关将士于不顾,拿军饷讨好女人,武子祺可真是好样的!”
姜思若盯着他看了半晌,越发觉得奇怪了:“你生气,就是因为这个?”
盛逸尘眼皮一挑,不虞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传闻中杀人如麻,几乎将皇子灭杀殆尽,毁掉卫国根基的大恶人竟然因为死对头不顾将士安危而生气?盛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吗?”盛逸尘黑着脸反问。
姜思若眨眨眼,干巴巴道:“表情不像,但说话的内容很像。”
“不知所谓!”盛逸尘冷哼一声,姜思若这幅探究的模样,更让他火气上涌。
他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姜思若随口追问。
许是因为已经摊牌了的缘故,这几天在盛逸尘这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随意了许多。
盛逸尘脚步一顿,冰冷愠怒的目光朝姜思若扫了过来:“就算合作,寨主也没有限制我自由的权利吧?”
盛逸尘正在气头上,姜思若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生气,但总归这种时候不触他霉头就是了。
“不敢不敢,”姜思若连忙摆摆手,“我就是想提醒一下盛先生,虽然崔老头贪污的钱被武子祺送进了药王谷的腰包,但是为了防止军心不稳,这件事暂时不宜透露出去,盛先生如果有计划,可以暗中部署。”
盛逸尘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错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