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神色便是恢复如常,他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嘲讽自己的失意。
“你是怎么进来的?”
云祁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也许是看守牢门的将士看不见我吧。”
云祁不顾牢房里面的脏乱和血污,自顾自的坐到了顾念卿的身侧,她依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淡淡的看着窗户外渗透进来的月光。
照在脸上,就和顾念卿的脸色一样的苍白。
云祁说自己可以给顾念卿一个机会,一个用崭新身份活下去的机会。
顾念卿起初是不明白的,但是他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
他笑了很久,说早知道盛司夜所谓的底牌是你的话,自己就不用那么的辛苦了。
早知道当初失踪的质子如今回到了北疆,回到了毒宗,他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这一切发生得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理所应当到云祁觉得顾念卿不应该拒绝自己。
他恨盛司卿,就和自己一样。
只是自己恨得不仅仅是盛司卿,还有其他人。
但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念卿沉默了很久,“路承安呢?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也许吧,他现在在等你。”
北疆将士骁勇善战,只是云祁始终觉得还差一个得力的将军。
自己也和毒宗的人有了接触,只是很可惜,很可惜他们这些年都忙着找寻自己,却是忘记了他们本来的职责。
叛国,也许顾念卿真的选择了叛国。
但是正如同云祁说的那样,有的时候正确的路就是肮脏的路。
云祁没有再回到云府,正如她的出现一样,一样都是神秘诡异的。
白枫倒还是留在了顾宦娘的身边,只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沉闷这性子。
云祁也曾回去看过的,她觉得白枫这样就挺好的。
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什么救命之恩,什么所谓杀父之仇,他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所以云祁决定让他就这样留在顾宦娘的身侧吧,算是自己对他的弥补。
将一个半大的孩童牵扯进这件事之中,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甚至是罪恶的。
他起初也许会很难过,但是很快就会习惯新的生活,就像云祁很快就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一般。
在顾念卿诈死被抬出去的当晚,路承安便是带着他离开了云桑国。
两人也想回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