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有什么用呢?要不死了吧?”
说着便是拉起了怀准瘫软无力的手掌,塞进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
怀准微微垂眸,引入眼帘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的手忍不住的一抖,随即便是想要松开,但是鬼信子却是死死的攥住了怀准的手。
他看着怀准继续笑着,“不要害怕,不过就是死亡而已,还有什么比你的小师妹不要你了更加让人痛苦呢?这个世间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只有你自己了……”
掌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流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怀准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一切都任由鬼信子摆布。
自己草率的一生在脑中走马观花般的闪过,他好像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的。
他看着掌心还在不断流出的鲜血,微微垂着自己的眼眸,嘴张张合合,满是苦涩。
握住怀准手掌的那只手微微松了松,带着些鼓励的意思,“你还在等什么呢?”
鬼信子很享受他的模样,自己好像一个当之无愧的救世主,即将赋予他们第二次的生命。
怀准忽的无声的笑了,他抬眸再次看着鬼信子的时候,眼中流露出嘲讽之意。
他不能说话,却是做了一个嘴型。
虽是无声,却是那么的铿锵有力,【太监也敢口出狂言?】
鬼信子的脸色顺便变得惨白,怀准随即挥着手中的匕首便是朝着鬼信子的胸前刺来。
这一刺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怀准忍不住的咳出一口血来,流逝的力气就像是自己的生命一样。
听到了响动,奉祁立刻便是警觉起来,和玄肆立即便是赶了回来。
马车周围依旧是安静的,没有任何人出现的踪影。
可是奉祁却是眼尖的看见马车底座有鲜血不断地渗出来,一滴接着一滴,红得刺眼。
奉祁手中的水壶忽的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来。
她连忙上前掀开了车帘,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是让奉祁脸色一变,步子也是忍不住的连连后退。
只见有一根长长的被削尖了的木棍贯穿了怀准的脑袋,还有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来,像是汩汩的泉水。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含恨意的,死死地盯着掀开车帘的人。
他的身子做得端正,一只手用绳子捆绑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固定,伸出手指做噤声状。
是有人故意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