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玄肆应答,奉祁便是掀开车帘看了看怀准的情况。
马车是玄肆特意安排的,空间较为宽敞,尚可容纳小小的一张软塌。
虽然有些委屈,但是怀准还是能较为舒适的躺在上面,此时正裹着毛裘,睡得还算是安稳。
见怀准无事,奉祁便是朝着泉水作响的林中走去。
看了看清冷的月光,环顾四周,又回眸看了看寂静的马车,玄肆也翻身下马跟了上去。
林中泉水并不难寻,不过行出百步便是见到月下闪着波光的泉水。
飞溅的水流在拍打着岩石,发出动人的琴音,两岸的松树茂密,筛出斑驳的月影。
奉祁蹲下自顾自的灌满水壶,听见身后响动并未做声。
玄肆抿了抿唇,不断地开合折扇,似乎是有些不安急促。
“奉祁,你是不是有很多的问题?”
奉祁没有回头,只是看着水中的倒影微微发着呆。
“并无疑问。”
“我知此事是我不对,若有疑问,我定会悉数告知。”
奉祁依旧是没有动弹的,“如此说来,倒真的有一事不知。”
听到奉祁这样说,玄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竹荪究竟在何处?”
闻言,玄肆眉头紧锁,看着奉祁的身影大有怒其不争之态,但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竹荪暂为接管修罗殿,若是能顺着修罗殿的踪迹,应当便是能寻到云笙。”
玄肆微微颔首,“你就没有有关你的问题么?”
奉祁的身子微微一顿,忽的一笑,“我的问题过多,也不知大师兄能解答的又有多少?”
“只管说来就是,我若是不知,我亦可随你一起找寻答案。”
他说的言真意切,奉祁没有理由怀疑他的赤城。
奉祁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玄肆,感觉很是奇怪。
他明明是沈池,也是玄肆,但是两个人又似乎是完全不一样的,是自己怎么都联系不起来的人。
“我与朝廷那些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奉祁与玄肆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回来,被拴在大树上的马匹还在悠闲的啃着脚下的嫩草。
有人掀开了怀准的车帘,怀准猛地惊醒,立即弹起。
只是病态的手尚未触摸身侧配剑,便是被人牢牢控制住,丝毫不能动弹。
慌乱之中,也未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