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准受的伤很重,他的双腿和后背都被利刃划出了许多道。
因为伤口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处理,伤口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坏死。
没有办法,只有先将那些该去除的东西都除掉,但是现在怀准满头是汗,脸色苍白,才入睡不久。
而且看上去他也睡得很不安稳,紧皱着眉头,还在呢喃着什么。
但是那细若蚊吟的呢喃,奉祁也没有听清楚。
沈池站在奉祁的身后,淡淡的说道:“他的样子没有几个月是不可能在站起来的了,要是照顾不好,下半辈子瘫痪也不是不可能。”
他看着奉祁,“地下城可以暂为照料,但是你如果想要他回去的话,我们也可以派人送他回去。”
“但是……”
他的声音很是轻柔,“但是一路奔波,伤势也有可能会加重。”
奉祁没有转身,“留下吧。”
“那焚寂谷那边呢?”
“那边自有我去说,你不用担心。”
似乎是恍惚之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怀准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眸子,嘴唇微微张了张。
见状,奉祁连忙倒了一杯水端到了怀准的跟前,小心翼翼的为他喝下,怀准干裂的嘴唇总算是有了些好转。
“不要动了,你受了重伤,这几日安心修养就是了。”
怀准的目光越过了奉祁,看向了他身后的沈池。
奉祁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沈池微微挑眉,心中明了,他站直了身子,满是笑意。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就是了。”
沈池推门离去,门口站着一个黑色劲装的少年郎,是拾柒。
拾柒微微拱手,并未出声。
沈池回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便是领着拾柒离开了。
行至无人僻静处,拾柒看着沈池的背影,忽的下跪,“属下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可是沈池似乎并没有听见,只是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低处的暗河,上面还有船只游走,一副静谧的美好模样。
岸上灯笼高挂,烛火通明,只是都是白色的,连光似乎也是惨淡的。
拾柒并未起身,只是跪在原地,不敢动弹,身子挺得笔直,听候发落。
良久,耳边传来一阵叹息,似是惋惜,似是懊恼,又似是其他。
沈池微微转身,面无表情,“起来吧,此事错不在你。”
盛司铭要做的事儿向来都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