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学就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连滚带爬的凑到周显脚下。
悲痛不已的说道:“罪臣赵洪学拜见驸马爷!”
哦,现在不嘴硬了?
不直接喊驸马了?
周显压着心头怒意,坐在于进山给他搬来的椅子上。
锦衣卫的诏狱,阴暗潮湿,而且臭烘烘的。
这一点也不奇怪。
毕竟关押在这里的人,一天天的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这里招呼。
但是只要进来这里,绝对能够做到公平公正。
即便你昨天是当朝的一品官员。
那也得跟其他罪犯一样,一天啃一个窝窝头。
如果得罪了锦衣卫的差吏,他还真就敢饿上你两天。
因为就算你能官复原职,嘿,对不起!
能够管束锦衣卫的人只是当朝的陛下。
而真正要责罚锦衣卫下面的武差的人,也只能是镇抚司的总旗大人。
总旗大人,不就在眼前吗?
再说,于进山之所以故意整赵洪学,本身就是周显授意的。
“哟,阁下是赵爱卿?”
周显忍着腹笑,打趣的问道。
因为被折腾一整天,又冷又饿的赵洪学,已然没了之前那副儒雅的姿态。
现在的赵洪学一张老脸如同白纸一般煞白。
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神情涣散,俨然一副颓败之像。
这才一天,这个家伙就好像从四十三岁,变成五十三了。
看来,还是当官好啊。
每天衣冠楚楚,干干净净,就连下巴上的那一小簇小胡须也都有专门的丫鬟给他们梳理的一丝不苟。
阶下囚有什么好?
看着眼前这样如同烂泥,浑身发臭的家伙。
谁会联想到他是一位朝廷的三品大员呢?
发现赵洪学低头愧惴,周显又来劲了。
似笑非笑的开释道:“赵爱卿,你得感谢我啊。”
赵洪学茫然抬头,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看着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