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份感动跟震惊,带给宋应星的喜意太大了。
冲击也太强烈了,所以他肩膀因为惊喜而忍不住的颤栗。
“宋爱卿,我要重用你。”
“我大明土地废弛,传扬了上千年的农耕文明也遭遇了灭顶之灾,致使我每每想起,夙夜难眠,痛心疾首啊。”
周显摆出一副忧国忧民忧天下的忧郁男的神态。
他这么说,就是希望把主动权让给对方。
接下来的话题引导到对方熟悉的层面上。
这样就让对方不感到拘束。
此外,周显也表达了对宋应星的极大的尊重。
因为宋应星只是县城的主簿。
放在现在就是会议记录员。
这不是大明朝的编制。
压根谈不上爱卿。
可周显就这么叫他了。
宋应星也确实非常激动。
竟一时间震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事太让他懵圈了。
在四天前。
当来自皇城镇抚司的锦衣卫千户许显纯表明身份时,宋应星是懵的。
他自问半辈子贫困潦倒,没有多拿过官府一分钱,也没有多占百姓一文钱的便宜。
更是因为胆小怯懦,杀鸡都害怕晕血。
怎么就招惹到锦衣卫了?
当他又听到许显纯说,当朝监国的驸马爷千岁要召他去皇城时,他又懵圈了。
啥?找我干啥?
不少本地的乡绅跟官员们都说他的著作如果传出去,是祸害。
是要引得天下大乱的。
所以朝廷找自己,是要给自己定罪吗?
这也不对啊。
要定罪,朝廷一道口风下来,当地的县太爷就直接把他锤翻了。
何必千里迢迢去京城?
所以,宋应星在许显纯护送的一路上,整个人的神情是恍惚的。
恍惚到他觉得自己是假的,是不切实际的。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又要去哪?
灵魂三连问,几乎占据了宋应星的上百里路程。
现在,宋应星真就坐在了金銮殿内了。
而且是直接坐在监国驸马爷的身边。
更是左手的位置,可谓是尊贵之极。
这个时候,他不懵圈了,因为他已经懵圈习惯了。
反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