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的婚约是祖父定下的,更不清楚有“宝剑下聘”一说。
他从小就与李英相识,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李英只比自己小一岁,性情温和、知书达礼,容貌也是清新动人,因此很早以前他就对她有爱慕之情,但两人既有婚约在身,他也就从来没有向她表明过心迹,只是常常到她家中去探望,而她也总是很热情的接待自己,还常常向他讨教一些武学上的知识,只可惜他自己对于武学也知之甚少,知道的都尽数告诉了她,不知道的也就随便搪塞过去,只是最近两个月,他每次去看她,她总叫婢女传话,说是有恙在身,不好见客,始终没有与他见一面。
他刹时间见到这柄宝剑,又听了祖母一番话,心中一片茫然,喃喃说道:“他们把宝剑退回来,是要退了这门亲事吗?”
江越萍见儿子忽然间脸色变得苍白,心中不忍,说道:“棋儿,你不用难过,李家要退亲,就让她退了,娘再给你找一个好的,我看李英那姑娘虽然容貌端正,但心思深沉,与你的性子也不怎么相合,这门亲事退了也罢。”
陈云棋望着母亲,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要退亲?”陈起轩喝道:“你还问为什么!今天下午你在开封街上的所做所为,李家的人立马就知道了,晚饭都没吃,李大人就拿着宝剑过来说要退了这门亲事,说你轻浮浪荡,不敢将小女下嫁,你母亲百般解释,他们就是一口认定你是个风流成性、胆大妄为之人。你还问为什么,你把我们陈家的脸早就丢光了,当时我都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还有什么脸面要求他们把女儿嫁给你。”
江越萍瞪了丈夫一眼,说道:“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你自己都说那些事不是棋儿做的,李府的人非说他品行不端,能有什么办法?只要棋儿不是那种人,他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亲事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陈起轩激动道:“那你当时为什么苦苦跟他解释,怎么不说刚才的话。”
江越萍没有说话,转头看着儿子,眼里尽是怜爱之情,见他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不吭,双手紧紧攥着拳头,胸口剧烈起伏,身子似乎也在微微颤抖。她的儿子一向飞扬洒脱,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垂头丧气过,她看在眼里,心中也像是刀刺一般疼痛,不由得又落下泪来。
正自伤心难过之际,只听婆婆说道:“越萍说得很好,只要棋儿没有做过那些品行不端之事,我们就没有什么丢脸之处,世人议论纷纷,孰真孰假,又有几个人说得清楚,我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他们李家是诗书望族,我们陈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要娶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