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一身深蓝色衣袍,显得很不得体。
按说他刚二十岁的年纪,正是英俊潇洒的好时候,现在却适得其反。
“俺里个亲娘!这人还像个人吗?”随着一股异味传入鼻孔,徐云赶紧用袖筒捂上,“这是什么味,怎么这么难闻?”
“谁说不是呢,这里不仅有味,而且这味道比我前两天来的时候还要大。”吕楚叹了口气,“好多人都劝他,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可他就是不听。
就如同被附了身,一转眼就看不到人了。好多时候,回来的时候,他就在你面前突然出现,别提有多吓人了。”
沈碧问道:“他有说过异样的话吗?就比如说某个人、某个地方等等?梦话也算。”
吕楚想了想,似乎不敢随意妄言,向身边的婢女摆了一下手:“赶紧把老爷夫人请过来。”
婢女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沈碧把风宝放到地上,随意他折腾。
然后,她一边走,一边扫视着房间里一切摆设,随口问道:“赵大娘,听说吕秋是你们吕家三代单传?”
“可不是吗,我父亲为大,下面有五个妹妹。到了我们这一代,母亲生下我后,就得了一场大病,本以为再也生不了第二个孩子,没想到竟然又老年得子。
这就是我与兄弟为何年龄悬殊二十有余的原因。
后来,吕闲与兄弟媳妇膝下四个女儿,到第五个才喜得吕家唯一的男丁吕秋。
你们说,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兄弟、兄弟媳妇到老了,恐怕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了。”吕楚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沈碧有点恐慌,没料到自己的话会让吕楚更伤心,她的年纪当奶奶都够格,万一哭出个好歹,沈碧其罪难恕。
赶紧跑到吕楚的面前,扶着她坐到椅子上,用眼神示意许云来开导她。
徐云备感诧异,一个大男人,劝人的事怎能做的来,但他看到沈碧凶狠的眼神,赶紧把骨鲠在喉的话全部吞了进去。
跑到吕楚的面前,赶紧遵照沈碧的指示去做。
沈碧看了一眼吕秋依旧熟睡的模样,走到斋奴的面前,低声问道:“你听赵大娘的哭声,是不是很刺耳?你再看吕秋,他可是没有一点反应。看来是油尽灯枯了。”
“确实如此,他的精魄已经被吸的差不多了,我想,再过两天,也就是吕家为他办葬礼的时候了。”
沈碧听得心惊胆颤,一个大活人如果没了,整个吕家就真的天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