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少年徐秋当真是应景,方才四句迎春见解叫这苦逢春等前辈啧舌,续又凭人生天地间三层含义叫这满西楼的前辈沉眉。白鹤看似粗人,其实不然,听了徐秋这么一句,有些感触,伤春悲秋,独自端了一盏,续满了苦逢春的盏,二位千岁前辈一饮而尽,白鹤打趣:“有道老应无忧,少应无愁,按道理说年纪十七八的娃娃不应有这些见解,不妥,毕竟往后的路还长,可反观这位小友,口述此话的时候可是有半分忧愁?”
苦逢春笑了:“白鹤老儿言外之意是在自嘲如今到了这年纪还身处第一层,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断天涯路,有些丢人吧。”
白鹤哈哈一笑,指着苦逢春回道:“你不丢人。”
二位老前辈对视一眼,相互笑之。
万家渔火与这江水缠绵,徐秋凭江畅言。一旁雪南山对于徐秋能说出这满含深意的话早是见怪不怪,至于徐秋口中那位前辈以及那本奇书《瓶梅》是未听讲过,故而当是这位小友在自谦。雪南山有些满意,转身与方才说话的花外一笑,“如何,青水宗徐秋如何?”
花外稍微走了一步,拨撩了眉前发梢,回道:“青水宗隶属青城门,青山宗隶属天池,天池隶属天地,故而青水宗有徐秋乃是我天池的大幸,多少年过去了,从未瞧见过有哪位小辈能将凭着学问在这天池声名鹊起。其实,按多数修士而言,修行就当修行,心无旁骛,成日文绉绉,成何体统,本末倒置,实不相瞒,花外先前也是这么认为,不过自从那日回稷山遇见姜伯牙之后才深知这见识的短浅,将这青城门玉牌送上。方才切磋以及言谈,又从徐秋小友这方学来了雅俗二字,此番下青城,受益匪浅。”
花间续道:“只是徐秋道友好似无意青城门,稍微有些可惜。”
花间这不经意却是刻意一句点出了这江畔西楼聚首的目的,看似几位前辈吃酒了许久,其实说的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套话,无非是相互奉承,有来有回。至于从今往后徐秋的所去还没个定数。徐秋初入天池不过个把月,路都是认不清,看楼三千眼色行事谈不上,不过看楼三千行路不是假话,毕竟是自家师傅,并非是这徐秋离不开楼三千,倘若这偌大天池好比平安集,那么徐秋早是撂摊子了,还随在楼三千身后受气?
雪南山率先说话:“自始至终雪某人可从未将你逐出青水山门,至于扫地出门全是你一人所言,倘若是留在青水宗,雪某人定然是开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