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返璞前辈一一交手后,受益匪浅,又是一夜成沉淀,故而眼下出剑的时候别有一番韵味。青山那厮显然也不是一味好招惹之辈,举剑迎之。
公羊穿水正将二位一剑俱是收在眼底,身子略微前倾,念念道:“三宗还有这等的剑客,寻常可是见不着呐。”
公羊穿水看的认真,木板舟上三位宗主以及看戏的贯丘元洲也是瞧的认真,虞山吴悠哉悠哉,看似对着青石上的胜败不在意,这时候却与雪南山说道:“那位少年一剑委实了得呐,瞧来南山道友寻日里没少教呐。”
“你这马屁拍的羚羊挂角,雪某人闭关多年,哪里有功夫去管这些门生。”
虞山吴一愣,“羚羊挂角是什么意思?”
雪南山笑道:“反正是一句夸人的话,不用太较真。”
贯丘元洲笑了起来。
贯丘元洲解释:“青水宗因南山道友在,门生才是有幸呐,入如芝兰之室。”
南天上的白玉深处,逢春前辈与一旁的两位姑娘问道,“两位姑娘,不妨猜一番,青石上这二位少年,究竟谁可略胜一筹?”
花外抿嘴轻哼,“一位乘风中游,一位九段小儿,这输赢还用猜么?”
花间却是迟疑了一息,“虽瞧这两位少年修士云泥之别,不过那位使剑鞘的少年好似运筹帷幄,不知为何总有隐隐预感,这位少年不简单。”
逢春前辈侧目花间,囫囵一句:“不简单,花间姑娘慧眼识珠。”
黑袍少年发难,迎对徐秋一剑,这一剑非同凡响,从这袖间穿出不过半息已至徐秋身前,卷弄了四方云彩。徐秋自然也是不大意,腰间青石剑鞘无催自动,丝毫不惧黑袍这一剑,当头就是碰撞,这一碰撞还真有如先前徐秋所言,湖面翻滚,偌大青木宗都为之抖上一番。
“你是何人?”青山这位显然有些震惊,九段修士罢了,竟能吃下这么一剑。
徐秋么,笑了笑,“吾乃汝父!”
说罢,青石剑鞘不依不饶,分崩离析剑应声而出,少年如今再施展分崩离析剑简直易如反掌,由起初的几把剑如今眨眼间已是千百剑,叫人目不暇接,青石之上哪里还有半点空隙,密密麻麻尽数是剑,而剑影之中的草鞋少年依旧负手,纹丝不动,有如栽在青石上的松树。青山宗那厮吃尽归吃惊,可这剑依旧是要避闪,故而眼下有些好笑,一味叫嚣情况的青山宗修士却叫这一动不动的青衫少年的剑给追的到处跑,颜面荡然无存。
“耗么?那便陪你耗上一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