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怎么又是顿悟,这次顿的是什么悟,该不会是这一宗之主知晓犯了大忌讳,不敢出门见吾等罢。”
临风与青丑截然不同,数百年来青丑向来是与这炉火打交道,故而这性子也是刚正不阿些,而这临风数年来乃是与书卷过活,这心性也是了得,哪怕是听了虞山吴这厮的这番话,依旧不怒反笑,抖落几番袖袍,轻咳两声,续道:“虞宗主有所不知呐,南山宗主的性子可是琢磨难定,自打前些日子三宗聚首之后,时常寻不见踪迹,哪怕寻见了,也是一脸愁容,好似遇见了甚不可解的事一般。险些忘了,偶尔能再日暮之际听其风波庄中散出真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云云’,只不过我等一介凡夫俗子不明其中深意,也是从不过问。”
位于虞山吴一侧的少年却是横眉一挑,反复呢喃:“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临风不经意瞥了一眼这位不曾见面的少年,遂是云淡风轻续道:“这不,前几日因灵璧镇一事出山,归山的时候领了那位名为贯丘元洲的前辈,好酒好菜畅谈了一夜,不得不说,那位天池邪人贯丘元洲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御剑阁那位身中公羊前辈一剑的池余道友,归山的时候可是生死攸关呐,却是被贯丘前辈一粒丹給救了回来。”
虞山吴舌桥不下,忙问:“灵璧镇之后,贯丘元洲来了青水宗,还吃酒吃肉畅谈了一夜?”
临风抿嘴,遂是一指风波庄,轻声细语说道:“哪里的话,据说是贯丘前辈说这风波庄上风光甚好,才肯下榻一夜。”
“之后?”
公羊玉蹙眉出言,临风听后对这公羊玉一耸肩,回道:“之后么,贯丘元洲前辈几进几出青水宗,说是要备甚丹,说是可返老还童,我与青丑老儿还不信,世间哪有这返老还童的丹,若是有他老人家怎么还称为老人家,一定是自身吃上几粒。”
青丑附和:“此话不假。”临风前辈说话的时候挺直了胸膛,续道:“虞宗主,难不成方才还当我一介青水宗二把手与你说笑不是,在下哪有这个胆子?”
“贯丘元洲前辈何在?”虞山吴隐隐不喜。
临风侧身一扫青水宗山水,“不知,前辈神出鬼没,谁能知晓他何时回风波庄赏景一番?”
其实,听临风说至此处,看似稳若泰山的虞山吴体内早是翻江倒海,本意与这公羊玉前来讨伐青水宗,谁料雪南山却是闭门不见,且在顿悟之中。起初,临风这话说出口时,虞山吴可是一个字都不信,毕竟凭借雪南山的城府能有这等对策也不为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