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佯装不解,“抽柳叶烟算甚好本事,上至七旬老汉,下至光屁股溜大街的孩童都会,算不得什么。”
徐秋不显山不露水。
这个时候不着急开口,先开口的人就落于了下乘,别看徐秋年纪不大,可在这与人博弈的手段上知晓的可是不少。
“可是这般抽?”徐秋云淡风轻问道。
“老汉我游历天池数年,从不曾在某一处停留三日,也从未瞧过天池中有这会抽柳叶烟的小辈。不对,前些年遇见过一位,不过后来那一位抽了老汉的烟,没给钱,叫老汉给杀了。”
老汉说完话,嘴上微微上扬,瞧徐秋的脸色。徐秋对老汉的话好似置若罔闻,沉醉柳叶烟中,一口入喉,“店家,无礼了,方才沉迷这上好烟叶中,忘了你说了甚?”
卖柳叶烟的老汉啧舌,“没说甚?十叶烟,二十钱。”
徐秋陡从袖里取出了二十钱,不过眼前蹲坐的这一位却是不伸手,一手抽烟,一手别在荷包里,光瞧徐秋笑,“这是去年的柳叶了,算不得什么好烟,否则起码得售二十万钱。”
“如此说下,少年可懂老夫言外之意?”
徐秋思索了一番,试探问:“莫非阁下不是个缺钱之人。”
一声之后,两人沉默,再是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老汉从袖间取出了一小巧玲珑的胭脂盒,盘在手中在徐秋眼前样了一样,声道:“这胭脂盒几个钱?”
小业抢先道:“二十钱。”
徐秋忙摇头,心说小业终究是道行浅了,着了老汉的套儿。老汉一听,狡黠一笑,就要出言,可徐秋陡然插话,抢先道:“一派胡言,胭脂怎生就值二十钱?”
“试问,胭脂再好,哪怕是天仙所遗人间,涂在了俗女子脸上又有何用?一文不值,何来二十钱一说。”
老汉玩味一笑,“接着说。”
徐秋又一指顾辞舟,“可若是为人间绝色姑娘所用,能是二十钱?徐某人不才,认为区区二十万钱都是打不住的。”
说罢,徐秋讨问老汉:“对否?”
老汉此番的笑是会心一笑,伸出一手指着徐秋上下点点:“好伶俐的少年。”
徐秋还以拱手。
老汉没了下文,却是一手拨弄开了胭脂盒,竟将其中的胭脂粉腻给尽数倒出,洒了一地,再是瞧了一眼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顾辞舟,出言:“半人,半仙,半道,这位姑娘也算是与我有缘,今日不妨送你一盒胭脂,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