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歪不解:“谁?”
从马不作声,只看徐秋。
徐秋眼下却又卖起了关子,随口搪塞几句,就是不交代自身的底细。方才施梦凤泰之时,无意之中截获了重大秘辛,敢情这从马竟有意青水宗御剑阁中的池余师傅,乃是多年前之事,深藏心间,正是因为如此,徐秋才铤而走险,使出分崩离析剑,否则按照徐秋的尿性早是溜之大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与这乘风上游的老剑仙交手的,他这是吃准了眼下这位心中仍有池余的一席之地。
徐秋猜对了。
从马不出所料收回了剑。
徐秋狡黠一笑:“回头,在她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王不歪有些着急,行过从马:“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就此放了她,我家纪罢可如何是好?难不成余生都这副德行度日么?”
从马轻笑:“纪罢姓王,与我何干?”
王不歪一愣,“凤泰?”
从马笑意更浓,“凤泰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从马简单两句话一出,王不歪瞬时明了,眼下这位老剑仙是一位油盐不进的主儿,此事难办。从马收回了一杆芦苇,重新别回了腰间,冷不丁一句:“王道友,此人我并非动不得,只是牵扯了不少往事,如今你我已无百年好活,可是再趟不起这往年事了。不过...你不一样呐。”
王不歪不解:“明说。”
从马笑意浅浅,“这一位姑娘的确有些本事,不过经方才打斗,我也大致摸了个底。”
王不歪凑上前:“可与楼三千相关?”
从马却只道二字:“可杀。”
“杀了就是,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夫之所以不愿出手全是为了晚年想要讨个清净,与你而言,并无顾忌。另外,听闻前些日子你青山宗于青水宗中败了颜面,不解恨么?”
从马委实小人。
王不歪恍然大悟,再回顾方才从马所言“分崩离析剑”,猛然意味深长的瞧了从马一眼,浅笑问:“从马老剑仙,五百年前的事,到了如今也不能释怀?若不是分崩离析剑,王某人险些都忘了此事。”
从马孤寂:“看破不说破,杀了就是!老夫前去掩门。”
说罢,从马轻飘飘出门而去,留下了王不歪。不过,白云深处的楼三千瞧的清楚,一指踏空而去的从马生声道:“这四尺小儿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杀也不杀,留也不留,竟直接走了。”
段三郎却道:“瞧他所去之处,应当是青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