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层次,恰到好处,堪比字帖。”
凉三醒并没有恼火,而是侧过身子瞧了一眼,如是惊叹道:“人不可貌相唷,这字怕是灵璧镇没有谁能写的如此规正。”
徐秋听后落笔,陡然大开大合将“凉三醒”三字给搅乱个稀巴烂,“字是好字,不过写这三个字却是不恰当!”
凉三醒诧异,“为甚?”
徐秋一比划凉三醒的模样,轻声说道:“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猛人力士也。难道不觉得此字配上你的名号,太过清秀了么?”
凉三醒恍然大悟,称赞:“写字还有这些门道!”
徐秋舔筷,再落,落笔粗犷,行笔有如草莽,再瞧“凉三醒”三字的时候,隐隐刻察觉一丝万夫莫开之勇。当即小业惊叹,迈不走在了凉家老爷的身后,碎碎念叨,“真乃神人也。”
凉三醒如是,忙呼来下人,“三字给我好生的留住了,明日叫来镇上最出名的装裱师,给摹刻下来,挂在门外凉府匾额之下,叫人瞧瞧凉家的气派!”
徐秋点点头,抬笔,“凉家主,瞧见了么?”
常言道,“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写字不也睡这个道理么?遇见什么人写什么字,若是天下万万人都写一种字,那还有甚意思?
小业夹紧了藕腿,欠身走过徐秋,用极其轻小的声音,捏着嗓子说道:“不知徐秋道友,可否也为我写下小业二字,小业也想瞧瞧究竟在公子的眼中是个如何的女子?”
凉三醒隐隐不喜,小业察觉之后,嘟嘴悄然回身去了,不过依旧留了一句,“夜里来我闺房,如何?”
徐秋啧舌,耸肩,当做没听见。
凉三醒凑过徐秋的身子,问他:“见小女也是为了写字么?”
徐秋听这话,眨眼间,负手背身,往门外走去,“不是写字,还能是为了什么,那不成我一介读书人还能对你这即将出嫁的小女心生歹念不成?起初我还当凉家主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如此瞧来,这座上客,不当也罢。”
做学问的向来都是如此,论本事没有一些,荷包里也没几个钱,可就是清高,气节独到,不服也不行,所以有言,“穷酸书生气节高”!
“小业,领徐道友前去小姐闺房,半个时辰后再领徐道友入南边第一间厢房。好生招待,不得无礼!”
凉三醒无奈,可不敢放跑了眼前的灵璧镇大才子,否则后日恐怕难堪,于是声微,“徐秋道友,凉府的格局绝对不小,方才只不过是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才闹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