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南山三宗野修小辈切磋是由青丑前辈主持,眼下风波庄中舞文弄墨由御剑阁的池余主持。雪南山、虞山吴走后,公羊玉并未急着上风波庄的三层,而是将公羊穿水领到了一旁,轻声交代了些什么。徐秋轻念:“徐某人不才,六岁上山,七岁喂猪,九岁打架,十三岁可通篇完读《瓶梅》。公羊穿水这么大的年纪,少说十五六,公羊玉怎么还这般不放心,笑话。”
笑话,只是笑话,徐秋并没有取笑的意思,从某种程度而言,徐秋这是羡慕,羡而不得。
公羊穿水轻步而来,令徐秋没料到的是他竟径直往自身而来,约莫三步之远的时候,他止步,眉头一弯,龙蛇图腾袖中伸出了两手,拱手作揖,“徐秋,声名鹊起,此番再见,果然了得。”
徐秋不含蓄,当即回了一礼:“穿水道友,谬赞了,我徐某人虽然读了几年书,但都是些野书,难登大雅之堂。倒是听闻穿水道友才华横溢,稍后可是要好好给我等见识见识。”
二人攀谈如同老友见面一般,叫一旁的人都好生诧异,不免有人轻问:“青水宗的这位吃肉好凶的徐秋难不成与公羊穿水公子是旧相识不成?”
当即有一小儿挤眉弄眼道:“你懂甚么?如此明显,你瞧不出么?徐秋这厮在套近乎哩。”
徐秋听闻了这一句,隐隐不喜,有些人呐,光靠打是没用的,天生的贱骨头。徐秋并没有发作,倒是反而瞧了穿水一眼。公羊穿水倒是有了大动静,眉头一皱,当即回首扫了一眼说小话的三宗修士,以绵软之力说出了叫人胆寒之话,“我与徐秋一见如故,仅此而已。若是再有人闲言碎语,无论谈及我或是徐秋道友,那就是不给我公羊穿水的薄面,休管我无情。”
徐秋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微妙的弧度,饶有意味的瞧了一眼正不悦的公羊穿水,陡然生了一丝不错的印象,心说这厮虽然娘们了些,但为人处世还是不错的,算是个可交之人。徐秋看人一向很准,就算错也不会相差太多,主要原因是徐秋什么层次的人都打过交道,下至拾破烂的浪人,上至敢睡人婆娘的楼三千,还有一位口吐人言的鳖三,徐秋连这些人的心思都能拿捏的准,更何况旁人?
徐秋如是,一杯酒掷地,高呼:“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旁人看不穿。其实,人无完人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再是如何如何的人背后总会有戳小话的人,说一句放肆的话,哪怕高高在上的青山宗之主,南山宗主,背地里也会有说他如何如何的人。”满座皆唏嘘,徐秋续道:“各位惊叹我徐秋口无遮拦,我笑各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