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这才瞧清了其中的结构,共有三层,层层之间足有百尺余,下小上大,好似一山倒悬,其中红木相连,勾心斗角,花灯结彩。极目而上,云雾缭绕,不见顶,徐秋错愕,“风波庄,好去处。”
风波庄内热闹,三宗修士推杯换盏,豪言壮谈,许多修士此间放下来了心间芥蒂,攀谈起来,但都是闲言碎语,涉及宗门之事,闭口不谈,免得犯了忌讳,到时候翻脸不认人,显得太无情。
徐秋方入其中,就引来了许多道目光,其中有几道和睦,有几道不屑,也有几道倾慕。徐秋瞧见了几位熟人,正是先前与之切磋过的青山宗与青木宗野修,徐秋一一笑着打招呼,这个时候若是再叫嚣委实有些不合场合,所以凡是与徐秋对视一眼之人都会微微点头,没有谁愿意在这风波庄的文斗时候惹出乱子来,丢人,丢宗门的人。其中有一位姑娘,徐秋不免多瞧了几眼,女子惊艳,身子高挑,大大方方的端坐在一旁,一杯酒悬在手间,不吃也不放,她正与徐秋对视,徐秋正纳闷,忽的!徐秋心神大怔,十怜云,这是十怜云,青木宗使剑的那一位,犹记一夜春,由于当时她是女扮男装,徐秋着实没有想到十怜云会是这副模样。她肤色白净如雪,莲步轻易,朝徐秋而来,手中仍旧是端一杯酒。十怜云靠近徐秋的时候,刻意上下好生的打量了一番徐秋,香舌如兰,她轻声道:“好看么?”
徐秋口干舌燥,犹记当时她可是剑剑要命,眼下却这幅模样与口气,徐秋委实有些错愕,以至于张口无言。
十怜云陡然身子一侧,凑到徐秋耳边,轻轻道:“徐秋,败你,我别无怨言,我十怜云向来佩服比我厉害的人,所以你算半个。”
徐秋笑回:“半个?”
十怜云:“在我心间,小辈之中,公羊穿水才算第一人,而你顶多算半个,此言何意,你可懂?”
徐秋怎会不明白,心说这妮子好生阴险,生生的要将自己往公羊穿水身上牵惹。口口声声说徐秋算是半个人,多新鲜,这若是放在寻常人的耳中,恐怕早就发作了,怎生都要夸下豪言,要与这公羊穿水一比高下。可是,偏偏徐秋不是寻常人,寻常女子只需掸上一眼,连小褂子什么颜色都能知晓,更何况这点小城府。
徐秋侧身,悄摸的接过了十怜云手间的一杯酒,直接一口饮了下,啧啧嘴,笑谈:“味,差了些。”
十怜云不解,颦眉。
徐秋续道:“徐某人在你心间算是半个人,可你又知否?你在我心间算几分?”
说罢,徐秋回首一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