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徐仁的儿子?”
徐秋拍手三声,他笑了:“徐仁儿子,这才十二年,就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不过也是,高高在上的李家大老爷又怎会记得一个下人之子的名号!”
李望风此间的脑海之中好似一团浆糊,一团糟,理不清思绪。他年事已高,十二年前之事,他却是有些记不太清了。
“我徐秋可是得亏了你,没有你也是没有眼下的我,你可知呐?”
李望风隐隐约约的想起了当年徐仁之事,有气无力道:“当年南山久旱逢暴雨,你爹淹没在山石之中,这...怨天呐。”
“看来你是记得不太清楚了,我来说与你听听可好?”
李望风晓得眼前这位来者不善,他忽然安静了,两手摊在被褥上,等着徐秋的下文。
“十二年前,爹爹走后,你不曾取出一厘一分的钱来安抚娘亲与我,这事当年我确实怨你,可眼下我不怨你,给钱与否是你李家的事。”
徐秋一脚拿下,取出了一坛酒,痛饮了一口,续道:“当年我年仅五岁,按理说许多事都是记不清,可唯独一件事我记忆犹新!”
“你可曾记得秋水?”
李望风眼皮微微一挑,作不出什么大动作了。
“秋水,我娘!爹走后,苦了我娘,我娘一人拉扯我,我性子顽劣,给她添了不少的麻烦。我犹记那个傍晚,你将我娘拉到了柴房,想行些狼虎之事,可我娘亲死活不愿,你可记得你做了甚?”
李望风身子已在颤抖,抬眼瞧徐秋,有些错愕。
“你可是问我为何知晓这些事?”徐秋吃了口酒,笑了。
“你李望风成日成夜是无酒不乐,无肉不欢,又岂能知晓下人的温饱。当年我年纪尚小,夜里饿了就闹,娘亲常在柴房给我烤红薯吃,巧就巧在,那日我在柴房!”
“其实事情到这里,我仍不怨你。”
李望风有些呆愣,诧异的瞧了一眼徐秋。
“而你眼下所遭受的报应,皆是你十二年的种下的果,而有些你种下的果,你自身都不知晓,你知道吗?”
“我娘不愿随你做小,你便是使出了泼皮无赖的歪本事,你将我娘连夜卖进了醉花楼,从此不管不问!爹娘可是在你李家整整做了二十年的下人,二十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李望风哆嗦说了一句:“你今日前来讨当年的仇,对我李望风是是杀是剐都好,请你放了我儿子一命,他年纪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