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邹建国正愁许迟愿会不会接受,下一秒,许迟愿手上加了几分力度,连着酸奶瓶都被攥得变形,邹建国的心咯噔一下,只见她单脚抬起,一脚踩在右椅上。
许迟愿冷着脸,眸光正视他肆意地上下打量:“这桌子是我的,连着椅子也是,没你的位。”
故年之毫不避讳地任她打量,也没有要先退一步的意思。
对她来说‘故年之’这名字,不,何止名字,连他这个人,许迟愿都记得清楚,眼前这个少年是她长居南外的那位干妈的儿子,按岁数看许迟愿比他大上几个月,理性叫他弟弟才对,而这位弟弟早在两年前的那个夏天就已见过面了,时隔两年,许迟愿对他的印象从始至终都未好到哪去,甚至说,带了几分厌恶来看他。
故年之默了默,眼眸漆黑而沉,如今这般嚣张跋扈的许迟愿与从前相比真的大不相同。
从前那只乖顺地小猫现在长了两颗尖锐的虎牙,脸上也写着‘勿近’二字。
欲费口舌之争,就此打住,邹建国轻咳几声掩饰尴尬。
邹建国:“咳,新同学从一中来的,成绩好话尽量往前排坐些,以你的成绩进这里的火箭班也是绰绰有余。”
故年之转校的测试成绩优异,各科成绩的总分更是高到近满分的状态,把这么一个优秀到完美的好学生塞到一个学渣身旁,邹建国还是有所顾忌的,恰巧这个小祖宗又不愿让位,在他看来这就名正言顺的为他铺路,有足够的理由把两人调开。
高三(9)班是人数最少的班级,全班三十四人,而正常班级是五十多人,几乎比正常人数少了三分之一左右,再加上班上绝大多数的空位又都聚在前排,给他安排在前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邹建国朝前面扫了眼,指道:“就坐在第一排的中间吧,有利于学习。”
许迟愿戏笑般看他,眼眉挑眉,似乎很欣赏他吃瘪的样子。
反观故年之面不改色,邹建国劝说的话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无非是要他远离这里,远离许迟愿。
他不再执着,薄唇轻启:“初次见面,我叫故年之。”
“许迟愿。”
修罗场后,故年之没有如愿,第一排有两人,现在是三人了。
解决完这桩事后,邹建国回到讲台讲课,台下又成了一片死寂的样子,下面干什么的都有,玩手机的、睡觉的、化妆的…
故年之观察后才明白,只有第一排人在听课,中间的偶尔抬头看,后排的只要动静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