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斗胆,还请陛下给这些人一个机会。”苏望舒说完这些,目光依然是不闪不避地静静地看着临思言,仿佛她无论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不会有怨言一般。
临思言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你说的我也都知道,天霁如今的状况是多年执政积攒下来的必然结果,是需要改,却不能操之过急。”
临思言抬头看向苏望舒,微微笑了笑道:“望舒心系国家大事,着实令我刮目相看了。”
苏望舒有些微怔,临思言没有怪他以后宫的身份干政他就已经很庆幸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如此褒扬自己。
“望舒,你心有大志,胸有大才,却只能困于这方寸后宫,可会心有不甘?”临思言突然轻轻地问道。
苏望舒摇摇头,面上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还要坚定:“望舒并不后悔,能陪伴在季月身边,也能帮到季月,也是间接帮到天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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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思言的确也是很久没有见过慕祉年了,此刻看见他的所作所为,却无端觉得有些慎得慌。
“陛下。”一阵暗香浮动,昔日在她面前还颇为嚣张跋扈的青年抬手行礼,露出袖口的淡金莲花滚边,模样俊俏中倒是多了几分文雅。
“慕……慕祉年?”临思言怔了怔,颇为诧异,“你这是怎么了?被带到天霁来了被人夺舍了?”
“陛下说笑了,慕祉年自然还是以前那个慕祉年。”青年袖间有股淡香,温润目光落在临思言身上,“陛下与我只是半年没见,便如此生份了吗?”
慕祉年和临思言说话时仍然保持着面上的笑意,心里却在不住地骂。
今日他的装扮都是慕无渊给他量身打造的,还让他收敛起自己平时的性子来,切记要做出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慕祉年不解何意,问起慕无渊时,却只招来他的一声冷笑:“自然是她喜欢这一款的男子了,你若是有机会看到她的那位中宫皇后,便能知晓一二了。”
慕祉年听得顿时觉得自己很委屈,这样一副娘儿们唧唧的打扮作态,哪里好看了?临思言那个没品位的女人,还对这种人情有独钟!
可是说是这么说,慕祉年还是忍着,按照慕无渊的安排来见了他在天霁与临思言的第一面。
临思言只觉得慕祉年这副刻意压制自己本性的样子让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连忙摆摆手道:“你赶紧恢复正常吧,不必如此。”
慕祉年却依然我行我素,双手捧了一杯刚刚泡好的正山小种递到临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