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敌国公主起了利用的心思,可是之后他逐渐沦陷,便再也没有对临思言有过利用,恨不得把一颗心刨出来给她看看!
明明二人在北地的那次守岁,他已经感觉到二人心意相通了,如今却被眼前人将这一幻相毫不留情地打碎了,让他看到一个支离破碎的自己。
“你都知道了……难怪,难怪之后你便对我态度冷淡,只是因为我利用过你,是吗?”慕无渊惨淡地勾出一个笑来,俊逸的脸上却满是哀伤。
临思言却不在意似的:“摄政王也不用自怨自艾,你利用过我,我如今也利用了你,很公平。”
慕无渊慢慢吐出一口气,喉间都有了些血腥气:“你刚刚说这把剑是我外祖的……你真的杀了他,把这剑夺过来了?”
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只要这样的事真的摊开到明面上发生了,恐怕他和临思言之间那点微末的可能性都没了。
临思言淡淡道:“我没有杀他,倒不是不想,只是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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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无渊五天前自己领着一队人马往矿山方向去了,海彦最近身体越发有些不行了,便没有跟着一起前去。
而顾辙野,慕无渊也没有带上他。说白了还是对顾辙野心有疑虑,万一他来个阴沟里翻船,那自己到时候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顾辙野在慕无渊离开后不久,就被海彦叫去了他的帐中。
顾辙野面上平静自然的样子,直接走了进去,只见海彦依靠在太师椅上,正在细细地擦拭着一把剑。
而帐内一个手持兵器的武士都没有,似乎这并不是一场为他准备的“鸿门宴”。
顾辙野遥遥一拜道:“离北国师,不知找我来有何要事?”
海彦的一句话就把他震得愣在了原地:“临思言没事吧?现下应该是故意把慕无渊引去那儿,想来个全歼?”
顾辙野稳住心神,做出一副似乎很迷惑的样子:“离北国师说什么呢?我不懂你的意思。”
海彦嗤笑一声,懒洋洋道:“别装了,我看得出来,你和渊儿都对临思言倾心不已,若是临思言真的出了事,渊儿又不让你前往,你恐怕是拼了命都要搏一搏。”
“之所以如今还淡定地待在这里,只是因为你自己身上还有任务,我说的没错吧?”
顾辙野目光冷凝地看向这位不动声色就将临思言全部计划几乎都猜得八九不离十的老者,不愧是暗中控制了天涉政局长达二十多年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