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思言屏退众人,单独留下了这个脱颖而出的男子,两人隔着层层帷幕相望无言。
遮挡的帘幕掀开的那一刻,猎豹一样迅速的身影从眼前闪过。珠帘晃动,夹在两指之间的玉杯从手中往下哐当一声摔到地上,酒液倾洒了一地。
仅仅是一滴蜡油滑落的时间,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临思言就被眼前这个“西域男子”压在桌上,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喉间。
雪亮的刀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略有些凌乱的长发散在临思言被压得皱起的衣服上。那张脸还顶着一副精致的妆容,端的是倾国倾城之貌。
经过重重检验,还能匿藏这么一把小小的匕首,想必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
他把匕首往前送,锋利的刀刃贴上临思言脖子的皮肤,留下一道红色的血痕。嫣红的朱唇动了动,清亮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却有些颤抖传过来:“临思言,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临思言一动不动,毫不慌张,微笑着任由匕首就这么直逼她的喉咙。
她着这个姝丽的男人,绝色容颜下眸色深沉,似是写着满满的疑惑与不解。刹那间,珠帘大幅度地晃动,原是被压制的那个毫无征兆地翻身踢上男人持刀的手,两人的位置上下颠倒。
匕首被强制性夺下直直钉上头顶的房梁。方才还处于有利位置的男人四肢都被压制,一下子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如风公子,或者是,我该叫你韩辙风?你是真的想要杀我吗?”临思言歪着头看向这个一脸不敢置信的男人,说出来的话石破天惊。
“不过你好像想得太简单了点,你来刺杀我以前可知道,我是海先生手下最得意的门生,尤其在近身擒拿上,恐怕当今还没有人可以与我匹敌。”
韩辙风笑了,神色淡漠:“原来陛下早就知道是我了。”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很多事。比如你说你母亲犯错被杀,株连家族,其实不是,那是你父亲一族。而你母亲则为了明哲保身休弃了你的父亲,将你赶出府去,还要发买给人牙子。你走投无路才逃去了天涉,我说的没错吧?”
“看了陛下已经将我的身世查得清清楚楚了。”韩辙风似乎已经放弃了,将头偏向一边:“我有弑君大罪,陛下处置我吧。”
韩辙风携着匕首,带了满腔的仇恨,以必死的决心混进这处舞坊里,意图在民间大选秀男时混入宫中,把那个诛他父亲九族的罪魁祸首的女儿借机刺杀。
刺杀过后要如何撤退,万一被发现该当如何,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