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殉情啊?”
苏望舒摇头笑了笑,却不是真的笑,那笑容是苦涩无比的:“我不能马上就去找你,因为如果连我都不能为你报仇,那天霁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为你豁出去了。”
这话说出来显得临思言的人缘的确差到一个程度了,但是临思言知道,苏望舒说的其实不错,有能力为她出头的人没有义务,有义务为她报仇的人却没有那个胆子。
只有苏望舒,他一直心心念念地记挂着她,仿佛她是他最不可舍弃的珍宝。
“季月,我不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话算不算得上是冒犯。但我还是想说给你听。”苏望舒突然将呆愣着的临思言拥入了怀中,那力道之大仿佛是在想要束缚住一个人一般。
“你以后的生命里,会有很多的过客,他们或许会对你的生命产生不可逆的影响,你会记住越来越多的人,那个时候,恐怕我早已经不是你的唯一。”
“但我还是想要请求你,不要忘记我,我只求你这一件事。”
苏望舒的前半生,才华横溢,翩然如神,却全被自己的母亲用于争权夺利之间,蹉跎十数年。
直到八年前在清雅殿遇见那个冷清沉静的小姑娘时,他才逐渐明白,人也是可以为自己而活的,也可以以寻常之躯做出些不寻常的事来。
自此,那个小小的身影就仿佛在他心里扎了根一样,再也抹不去了。
临思言被拥在那个泛着冷香的怀中,半晌才轻轻道:“好,我答应你。”
——
出了翩然殿,临思言看到了远远仍然站在墙根处的未央,伸出院墙外的一树海棠花正在他的头顶,几片花瓣纷纷扬扬落到了他身上,平添了些脱尘之感。
临思言有些奇怪地走到他身边:“你为什么还不去钦天监报道?”
未央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似的,点点头道:“未央这就去……”
临思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道:“你等等,既然还没走那就再替我去办一件事吧。”
“你去苏丞相府中,告诉他,过些时日将苏二公子苏望安送入宫中吧。”
临思言淡淡道,未央似乎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苏望安?!这种宵小之辈,陛下为何要宠幸于他?”
临思言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这你就不必问了,只需把他接入宫就好。”
未央咬住了下唇,为何?为何连苏望安这样的人都有机会,而他却一点机会都没有?
但想归想,未央最终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