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一个男儿,没了便没了,大不了她再从宗族中过继一个便是。
临思言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回过头瞥了一眼苏望舒,见他一言不发的样子,估计着他也是想到了自己相似的遭遇了。
临思言叹了口气,适时地打断了礼部尚书还想说的话:“都不必了……王大人,孤实话和你说吧。孤其实一开始在朝堂上说出想要举办选秀事宜时,便是在试探你们。”
“孤想看看,你们哪些人对孤的后宫虎视眈眈,甚至不惜得罪苏丞相,都要试一试插足后宫的感觉。”
“现在看来,王大人是独一份的啊……”
礼部尚书顿时脑门儿上就是一个汗如雨下,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原以为天真好拿捏的小女帝,心机居然是如此的深沉。
转念又想到,一个在天涉那样豺狼虎豹之地平平安安生活了八年的人,又怎么可能单纯好骗?她顿时后悔不已,不该在这样一个敏感时期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
还是她们将这位新帝想得太简单了……眼前这个人,看着远远比她的母亲还要可怖!
·临思言趁着苏望舒还在怔愣之际,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微凉的腕骨,这种时隔八年才迟迟到来的触碰,直接让苏望舒浑身一颤,接着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临思言。
临思言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泰然自若道:“苏望舒苏公子与我相识于微末,在我最不受宠时也仍然是不离不弃,这样的情分之重,让我不敢相忘。”
顿了片刻,她又继续道:“我离开天霁前往天涉为质之时,望舒曾经赠予我一把短刀,我一直带在身边,极为珍重,不敢有片刻的离身,此后这把短刀也跟随了我整整八年,曾经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
“最后,我命贴身侍从将这把刀作为信物带回天霁,也带回了我仍然平安的消息,这才为我的回国换来了一线机会,因此,这把短刀对我的意义是不可磨灭的。“
“故剑情深,短刀于我都是如此,想必各位对望舒在我心中的位置也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了吧。“
临思言说完这么大一段话,听得在场众人一片静默,估计以后,也没有人再敢对苏望舒动辄为难,出言不逊了。
临思言也不管苏望舒的那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拉着他就直接离开了。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带着怨怼和不甘目光的苏望安,以及一颗巨大的古树后未央站立了许久的身影。
苏望舒被临思言拉到一处僻静的小亭子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