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能功德圆满直接飞升了。你这个性子倒是挺像他,可以试着拜入他门下。如果有一天你能见到他的话。”言喻随手摘下一根狗尾草叼到嘴里,漫不经心道。
话是这么说,可狗二觉得言喻虽然一口一个师弟,对祁云赞赏有加,两个人实际上的关系却并不好——
比如言喻有时候收到前线仙魔交接处的线报,看见类似“祁云仙尊某月某日又斩杀魔族侵犯边界者千百,妖兽数万,立下汗马功劳。”的捷报时,神色总是凝重的,似乎并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
狗二却觉得是言喻骨子里太过理想化,太过良善了,他倒是更喜欢祁云的处事风格,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伸张正义,保护了仙、人两界。
他觉得,和言喻学学制衡之术就罢了,要做就做祁云这样的掌权人,杀伐果断。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前方战事也越来越胶着,但云起城地处边缘,又有言喻保护,丝毫没有被影响。
一天雨夜,言喻突然把狗二叫到住处,对他道:“我要走了。”
狗二觉得很突然:“照你说的,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外面那么危险,你要去哪?”
“没有永远安全的地方,我也有自己该尽的责任和使命。希望你守好云起城这片净土,不要让我们的努力白费。这两个月很开心认识你。这把剑我想拖你替我保管,如果有一天一个叫锦瑟的姑娘来寻,请你代我交给她。”言喻一脸郑重地解下了一直佩在腰间的佩剑递给他。
狗二觉得不对劲,这可是言喻一直不离身的佩剑:“你是不是要去送死了?”
言喻无奈地笑道:“咳!你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啊……”他缓了缓,才继续:“我只是去完成我应该完成的事罢了。”
“你就是要去死了。”
“……不说这个了,对了,你叫什么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既然我都要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啊?”
狗二犹豫了一下,那天言喻那句“沧海一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出现在脑子里了。
或许,他们都是被命运裹挟着前进的可怜人罢了……
他缓缓开口道:“云……云沧海,我叫云沧海。”
———
言喻走了有半个月时,一个穿着打扮和言喻差不多的修仙者来到了云起城。
样貌清俊的仙人开口说话却自有一股冷漠的杀伐之气:“你是云起城现在的主事人?”
云沧海愣了一下,在这种威压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