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穷经皓首的精神,两年备考的时间里除了读书,都在观察和反思王相变法的种种利弊,不出意料,这次的乡试题目虽然遮遮掩掩的,但还是在变法的框架内,于是在前两次文章的基础上,他加入了一些针砭王相变法功过的内容。
这一次是两头不讨好,第三次乡试不中。
云苏觉得非常惊奇的是,这韩秀才的许多观点居然非常有道理,由于他出身贫寒,非权贵大富之家,更多是从底层老百姓的视角考虑问题,对文教拨款,书籍刊印,农商水利,青苗耕畜,道路交通,城防建设,兵役徭役,苛捐杂税的思考很深入,提出了很多非常务实的办法。
从战略上来看,对一府一县这样的基层弊病关注的最多。
和那些动辄就谈什么改革勋制,取消恩荫,减免天下税负,口号喊得震天响的要靠谱得多。
但落榜就是落榜了,自认为还欠下了刘家一个大人情,连心态都考崩了。
“既然如此,那苏某今日就礼聘韩先生为府上的管事,专门负责未来与藏书相关的一切事宜。”
“韩某万万不敢当,以后先生但凡有差遣,直接吩咐便是了。韩某不过是屡试不第的穷酸秀才,能为先生书传天下的宏愿尽一份力便知足了。”
韩秀才起身行礼,鞠躬到地,这苏先生确实非同凡人,不但礼贤下士,说出来的话仿佛也有一种极为奇妙之处,令自己坚信不疑。
“凡事有专心,正如术业有专攻,韩先生不必急于答应,回去想想,过两日再说也不迟。”
云苏见午饭已经张罗完毕,便邀韩玉入席,五荤三素二汤,吃的这文雅秀才直夸王玄机的手艺好。
不过,别的人家用膳,往往长幼有序,男女分桌,苏先生家中倒是有些不同,一条白色的小奶狗居然自己蹲在了旁边的小桌小凳上,不声不响,吃饭速度还奇快无比。
饭毕,韩玉原本觉得叨扰甚多,想告辞离去,却被云苏留下,又喝起下午茶,却是聊起了笛子。
“午前喝了阳红,苏某这里还有一些明前毛尖,刚好适合午后茶饮。”
云苏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笛中高手,正好请教学习一番。
韩玉一聊到笛子,却是兴致盎然,除了屡试不第,以及买不起琴外,他在音棋书画方面都颇为自信,这方面连刘如玉都自叹不如。
云苏以前比较爱唱歌,但作为修炼者,没事扯着嗓子吼两声实在是太不文雅了,其他方面,对棋道没有多少兴趣便算了,书法一道倒是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