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荷吧?”
乐广沉默,始终如一。
“数年前有人去扶府问政,扶荷总敛在水榭不愿见人,隔着帘幕对答,偶有孩童笑声传出,此事流于上京,时人讥讽扶荷养娈童。”
李景则嘲讽道:“我却是不信的。九岁时父亲带我面见扶荷,他为人清高自持,断不会做此下流之事。”
乐广温文道:“公子不以流言辨人,不人云亦云,深得我意。”
李景则轻笑:“不意这么多年过去,竟能在一介女子身上复睹扶荷姿影。”
乐广道:“闺阁女子,有信仰者也大有人在吧。”
李景则不经意间想到了许贤。
乐广思及拘泥于深闺中的女子和无事便闲逛上京的二世之间的不同,他心道:“二世虽身世浮沉,可不也正得益于此嘛。”
“若非耽于深闺见识浅薄,她们的大志当不逊于当世一些男子。”
李景则似懂非懂。
这时“鸲鹆舞”毕,众人纷纷落座,乐广和李景则沉浸自我,未有反应。
右丞大人捋了捋胡须,怜爱道:“乐公子、李公子,不愧是我南瑭双璧啊。”
乐广、李景则闻声回头,一人身偏右,一人身偏左,一人温文尔雅,一人狂傲不羁,一人如松上露,一人如松下风,皆丰神俊朗,潇洒风流。
众人啧啧赞叹,呵呵称道。
乐广拱手道:“乐广失礼了。”
李景则不置一词,与他落座。
他二人刚坐下,韩时就发难道:“李公子风韵高迈,不弃糟糠之妻,德容兼备,实乃我辈楷模。”
韩时对他心怀不满由来已久,他娶许贤为妻在世家贵族中传的沸沸扬扬,喜他者自会为他开脱,不喜者正好草船借箭。
许允身居高位,韩时不敢对她女儿多加冒犯,故婉转说“糟糠之妻”。
众人知他气量狭小,大多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但还是有一些纨绔子弟窃窃私笑。
李景则冷道:“总好过你阋人西墙。”
他将右丞大人的家丑公然外扬,一举得罪两人,韩时和右丞大人同时冷脸。
右丞的门客具莹出面解围。
他道:“诸位都乃当今名士,今日不期而遇,机会难得,何不清谈一番,以抒怀抱呢?”
他助宴会步入正题,右丞大人兴致复来,命人拿出《庄子》一书,随手翻开,正是《渔父》一篇。
他拈须笑道:“此篇诸位想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