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之宾抖三抖,俱去观察太后的脸色,都害怕引火烧身。
何大人晃了晃他那微胖的身躯,变地尤其沉默。
王城锐利的目光扫过右丞一干人,那意思不言而喻。
“王城胡言乱语,搅扰诸位的兴致啦!哈哈哈。”
王城收回目光,起身朝向秦书,举杯一饮而尽,捏着酒杯的中指和食指交叉,向众人展示喝酒喝尽的诚意。
他说话让人胆战心惊,做事也豪气干云。
秦书欣赏地向他颔首。
“阿书啊?方才有哪些人不曾向你见礼?”
太后娘娘始终保持着她慵懒的坐姿,在王城安静后漫不经心地开口。
秦书攥紧了手中的玉瓷盏,他好看的眉目闪过薄薄的厌恶,又马上消失不见。
自二世的角度看下去,宴会厅左右两侧,凡属右丞党的,大多都将头埋得更低了。
张大人坐在左侧最前端,二世的视线被秦书遮挡,又不敢放肆抬头,因此看不见他的脸色。
挨着右丞大人的许大人于此时看起来更显光明磊落了。
更有王城党的武官在幸灾乐祸。
太后等他半天不见开口,又很耐心地提醒道:“书儿,你尽管说。”
她后面的隐喻是“我为你做主”。
这平淡无奇的语气明显是习惯了此种做派,更有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自信。
二世虽知秦书处境难堪,但如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哪能从秦书日常轻描淡写的描述中体会到其中的憋屈辛酸。
二世心道:“这就是他每天都要面对的朝堂。”
她这样想,眼前人淡漠地站起来。
秦书甩了甩刺绣十二章黑朝服的广袖,束起的头发不知何时从鬓角落下来两道,为他平添几分稚气。
他露出的虎牙尖尖,面上透着胆怯,话语流转唇畔时又带着一丝快意恩仇的决绝。
真真诠释了何渭“滴水不漏”。
“何大人首先不向本君见礼。”
何大人猛的抬起头,眼神里含有飞来横祸的恐意。
“这这这……老臣不是第一个……”他张惶道。
但他也不敢说自己是第二个,因为带头的是右丞大人。
右丞大人笑的暖意融融,然了解他的都知道他最会笑里藏刀。
何大人一边躲避他递过来的眼神,一边举袖抿着额头渗出的汗珠。
“本君叮嘱过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