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隰点点头:“哦,是。”
扶荷欲再言,扶隰又抬头道:“可是二哥还教导过:‘死丧之威,兄弟孔怀。’我怎能置你于不顾。”
“你是在同本丞……辩论是非曲直吗?”
扶荷自暴自弃地一躺,一副快要气绝的模样。
秦书在门外终于忍不住轻起一声嗤笑。
室内的两人方知门外有人,秦书便顺势走进来。
扶荷对他的到来见怪不怪,只轻挑眼尾看了他一眼。
秦书双手负后,一本正经道:“来报左丞大人旧时之好。”
扶荷对他的阴阳怪气报一一笑。
两人多年不交一言,秦书生涩关心道:“你还好?”
“好不了了。”
秦书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看他这样子也知好不了了。扶荷这时突然示意他上前。
秦书还没来得及在他面前站定,扶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抽出秦书腰间长剑,一剑刺穿自己的腹部。
秦书伸手去抓,只握到了扶荷紧紧握着剑柄的双手,耳边传来扶隰无措的叫声,温热的血瞬息将二人的手浸透。
扶荷道:“你可看清楚,实非他杀我。”
扶隰跪行上前,一边用小手帮他按伤口一边一遍一遍地复述:“怎么办?怎么办?”
扶荷咬紧牙关又说:“可看清楚?”
“是……是……”扶隰撕开裙角,轻按在他伤口上哭道:“怎么办?”
秦书的手从剑柄上移至他腰间,僵硬地让他躺在自己怀中,扶荷气息奄奄,这次话是对着他说的:“你……养她。这便回去……复命。”
秦书心道:“原来他已知我受制于人,今日是来取他性命的。”
他一思未毕,这位名冠京华的公子便已气绝身亡。
扶隰转身扑在他脚边,死死拽着他衣角不放。
秦书皱了皱眉头,脚往后撤开些,扶隰又一把抱住他脚踝。
秦书冷声道:“放开。”
他原以为扶隰会做出哀求他安葬自己哥哥之类的举动,没想她哭着开口却说:“我知实非你杀二哥。”
秦书无语。
扶隰又道:“我日后定然不会报复于你。”
秦书心道:“这兄妹还真是一样的能屈能伸,果然是同出一脉。”
“我今日就是为取你二哥性命而来。”
他告诫道。
“无妨。”扶隰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