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宿扫过她微红的脸,淡道:“知道你不喜欢对比,不过那一年,我只对你还有印象。”
宋知薇心脏悸动,理智却强行将她的松动压下,“谢谢。”
也仅此而已了。
夜更沉,窗外灯火通明,戚宿和她一起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浮沉。
不同的是,两人这次都十分温柔,一点儿意料之外的暴躁都没有。
她这次听见了他,一遍又一遍叫的是她的名字。
第二天中午两个人才幽幽转醒。
宋知薇随便做了两个三明治,吃完后又洗了个澡,她踢着戚宿的小腿,“你今天要干嘛?”
戚宿扣好扣子,随口道:“环宇和南大有个校企合作项目,有没有兴趣回母校走走。”
宋知薇应声,随便套了身运动装,没有化妆,低马尾让她像个在校学生。
从戚宿车上下来的时候,宋知薇眯着眼睛道:“你觉不觉得自己像个拐带女大学生的怪叔叔。”
戚宿扶了扶眼镜,“明明被扮猪吃老虎学生撩拨的青年企业家。”
宋知薇睨他一眼,“这也要争被动方?”
两年之中,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平和的时候,现在终于有点平等恋爱的样子,像是回到了大学。
还没有走到一半宋知薇的脚就麻了,戚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辆双人观光车,慢悠悠的在南大无目的转。
哪怕开这种堪比蜗牛的车,戚宿也有自成一派的镇定风度,宋知薇偏头看向他,又生出了点当年的惊艳感。
她被拉着看他们打球,一眼就定在了中心的他身上,同学憧憬的说:“那是金融系的戚宿,南大有名的高富帅,追他的人从学校排到国外。”
她记得当时自己不屑道:“哪有这么夸张,我看一般。”
转头疯狂在社交网络上寻找他的信息,打探他的课表,她知道他就是自己想找的那个高不可攀的人。
第一次见面也并不是她后来宣称的直截了当敲房门,而是在林韫的怂恿下,她抱着情书和俗不可耐的巧克力来到他班级前等他。
因为紧张认错了人,跟另一位陌生同学拉扯半天。
“同学,欲拒还迎不是这么用的。”戚宿说:“还有,让一下。”
那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那学期的最后一句。
宋知薇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场面实在尴尬,想忘记都难,还有,他当时真的好惹眼。
被水打湿的头发、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