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一天,这婚你就别想离!”
宋知薇被这声怒吼吓了一跳,她抬眼望去,平时温吞靠谱的大哥怒发冲冠,整个人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郑忆柳还是白裙子,高挑瘦削,似乎一吹就倒。
同她弱柳扶风的外表不一样,她声音平静却坚定,“十年了,该还的我也还清了,淮星和晚萤的抚养权给你,我什么都不要。”
“你还不清。”戚重红着眼,咬牙道:“为了离开我,连孩子都可以舍弃,你还有没有心。”
提到孩子,郑忆柳小幅度的颤抖了一下,而后惨笑道:“我没有心?”
“这些年我扪心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也说了一百遍心里没有别人,可你不信,我就像你养的一只金丝雀,做什么都得你先应允,戚重,我受够这样的日子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戚重道:“你敢说不是因为他?”
“他已经死了十年了,你还让我怎么样,我把他挖出来给你自证清白吗?”郑忆柳几近崩溃,哽咽道:“改名是因为我的母亲的字,而不是他,你为什么还咄咄逼人。”
戚重刚想发作,就见宋知薇二人走了进来,止住话头,想去拉郑忆柳的手,哄道:“弟妹回来了,你跟她好好聊聊,别闹脾气。”
没想到这竟然起了反作用,郑忆柳转身和宋知薇对上眼神,就过来站在了旁边。
宋知薇能察觉到她的不安,扶住她叫了一声大嫂。
郑忆柳比她还高半个头,但单薄的像纸片,她似乎找到了同盟,“你以为知薇就好过?你们戚家的人,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戚重冷下脸,“我们的事别迁怒其他人。”
郑忆柳根本不听,死死的抓住宋知薇的袖子,“是不是迁怒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也好,戚宿也好,有把自己的伴侣当成人看过吗?”
无故被内涵的戚宿也变了表情,阴沉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宋知薇唯恐他也加入战火,不留痕迹的退了半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戚重显然已经到了临界点,不过不知怎的,他把情绪压了下来,低声道:“忆柳,你又犯病了,我们回去吃药。”
听见最后两个字,郑忆柳强撑的坚定支离破碎,她睁大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条件反射的攥住了自己的领口。
宋知薇直觉不对,又想起上回在电梯里似是而非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