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没反应过来,整个腰重重的撞到了桌沿,石头缝冰冷和坚硬的棱角直接让她去掉了半条命。
继上个星期被金毛踹一脚之后,同一部位又受到了二次伤害。
偏偏戚宿看不见表情,以为她还在摆脸,托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圈,钻心的疼痛从尾椎开始一直蔓延到了天灵盖。
宋知薇忍着疼,深吸一口气,无力的说:“在发疯之前,咱们能不能……先去个医院。”
她只在医院呆了半天,刚招进来的助理什么都不懂,上司也一直询问,还有几个顾客的回访要做,她需要钱,她得马不停蹄的工作。
好的一点就是,戚宿终于有了点良心,保证不会再给林韫他们下绊子。
回的是之前那个房子,宋知薇没办法久坐,她趴在床上研究病例,窗外的车笛长鸣,月光给她的轮廓笼罩就一层光影,看起来分外单薄。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可怜的存款,差不多是有六位数,但离姜琳口中的八十万还差得远。
她得用钱去赎她妈的骨灰。
这年头什么都能用来当做威胁的筹码,姜琳也不嫌晦气。
转念一想,她明里暗里借着她问戚宿要的钱,让戚家给的帮衬,比这份晦气值钱多了。
想到这里,宋知薇又把这个月的工资给某个账户划了三分之一,下一秒,同步收到了个短信,可能是不熟练,全是错别字,宋知薇看都没看,直接合上了手机。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年她没有主动去敲戚宿的门,是不是戚宿也不会知道她妹妹是宋檀,姜琳看不见她的价值也不会转移她妈,她妈就不会死。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在哪都是樊笼。
戚宿除了丈夫这个身份,还是她的债主。
宋知薇越想越还不清,将头埋在被子里半天没起来。
戚宿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电脑已经锁屏,只穿着衬衣宋知薇趴在床上,露出若隐若现的阴影,腿又长又直,细瘦的脚踝盈盈一握。
他的呼吸重了些,绕了一圈从侧面躺下,去咬她的肩头。
宋知薇痛呼出声,翻了个身正面躺着,呜咽道:“一边嫌一边睡,真是口嫌体正。”
她是想明白了,争锋相对毫无意义,睡觉她不亏,给钱是他自愿,反正他们走不到最后,等到离婚的时候把攒他的钱都还给他,然后一笔勾销。
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至少比姜琳花了让她来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