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工作太忙,接下来的两天戚宿没来找她,宋知薇乐得清闲,准备和林韫浅酌两杯。
“现在有了正经工作就不要往这边跑了,戚总介意,你日子不好过。”老板玫姐旁观了他们的整段纠葛,从来不会说‘你老公’,都是叫名字。
宋知薇和她碰了碰杯,笑了笑:“他天天泡在酒吧里,我来一次怎么就不行了?”
在她最艰难最苦的那段日子里,不都是在这里过的,酒吧和天桥地洞,除了名字不一样,分什么高低贵贱,有差别的是人。
玫姐没回答,望着台上大学生打扮的驻唱,唏嘘道:“当年你也像那个小孩一样。”
宋知薇也瞥了一眼,没头没尾得说了句:“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理解玫姐的担忧,那时候母亲病重,姜琳拿着宋长峰的手写信坑蒙拐骗的把他们带来南城又不管不顾,她一个十几岁的乡下姑娘哪里懂得什么人心叵测。
要不是和玫姐是同乡,她早就被骗的什么都不剩了。
好在那个时候她还没长开,怯懦又干瘪,穿着凸显身材的短裙也不怎么好看,像根瘦小的火柴,因而也没几个客人动手动脚。
然后她就唱了一首母亲睡前哼的童谣,嗓音是不加修饰的纯净。
从此她在堇色驻唱,格格不入又奇异的和谐。
她一直在想,要是这个时候和戚宿遇见就好了,偏偏没有,认识的时候她已经是堇色的招牌,是宋家的小姐,是南城赫赫有名的野蔷薇。
那个救赎过她的矜贵小少爷成了她遥不可及的梦,他放任她的接近,她对他有所图谋。
而她的声名狼藉,成了他每一句轻贱的导火索。
回过神,玫姐已经走了,林韫和徐知节肩并着肩走过来,有说有笑。
“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宋知薇对徐知节没什么意见,他是富家子弟圈子里难得洁身自好的人,性格温柔人也有礼,因着职业的关系她对他还蛮有亲近感。
只是林韫平时吵着让戚宿的朋友们“连坐”,对沾了他关系的谁都不假辞色,哪怕他俩从小认识也不给好脸,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的走到了一起。
林韫瘪了瘪嘴:“还不是因为你家戚宿。”
宋知薇疑惑:“怎么了?”
“我那个展子不是在东池美术馆办吗,本来手续都弄好就等布置,也不知怎么的被人卡下来了,说是明年十月才能投入使用。”林韫拉开椅子坐下,烦躁道:“明年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