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的葬礼毫无新意,仿佛看出了她的不耐,下半场主家的人也没强求宋知薇再参加。
商圈里的人大多都认识,宋知薇直接来到餐厅,发现戚宿那边已经坐了两个人。
江祯甫瞅见她,就兴奋的吹了个口哨,大声道:“嫂子来的挺早啊?”
宋知薇知道这位每次见她都要夹枪带棒,仿佛是为英年早婚的戚宿鸣不平,她挂着得体的笑容颔首,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兀自坐下,拿了杯橙汁。
橙汁泛着些苦,她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江祯旁边的斯文男人收回目光,推了推他,小声提醒道:“怎么说也是人家父亲的葬礼,你给点面子。”
江祯用正好她能听见的声音道:“谁不知道宋家那点儿破事,她妈恬不知耻想攀附权贵,结果憋了十几年憋出个假凤凰,自己还被正牌夫人赶出家门,不过是个保姆的私生女,哪儿来的脸装矜贵。”
宋知薇握着杯壁的手颤了一颤。
养尊处优的少爷不知人间疾苦,惯不会看人脸色,说话直愣愣的往心尖上扎。
她以为这些年颠倒黑白的言论听多了再怎么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没想到还是定力不够。
至少现在,她就想把杯子里剩下的橙汁,全都泼到斜对面人的脸上。
然而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身份是名流圈的通行证,乖巧是留在戚宿身边的保护符。
“江二。”
熟悉的声音一出,喋喋不休的江祯瞬间噤声。
戚宿站在背光处,光影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腿格外长,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拎着个纸袋,许是拿的太久,袋子的边缘被落下的烟灰烫了个洞。
宋知薇怎么看怎么刻意。
见她盯着,戚宿顺手将烟头扔进垃圾桶,两步就到了面前。
“换上。”
宋知薇对这作秀心知肚明,那边江祯却来了劲,眼神从他们两人的衣服上掠过:“我说那卫生间怎么挂了一下午的维修中,哥们玩的挺野啊。”
戚宿笑而不语。
宋知薇也知他们的脾性,她早就过了听点荤段子就脸红的年纪,面色如常。
自顾自的拆开包装袋,里头是一件浅灰色的长款风衣,粗略一看就知道买大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戚宿走哪都有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没工夫也不屑记旁的事,遑论某个女人的尺码。
旁边有给贵宾们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