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集训营。
接下来的几天,菜鸟A队每个人的情绪都不怎么高,话也变少了,也不再无时无刻开着玩笑,训练的时候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没有空去想陈排的事。
唐文这俩天除了固定的口号和‘明白’、‘报告’之类的词语,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说过,看起来反倒是他这个最不该难受的‘叛徒’却是最难过和最压抑的一个。
‘叛徒’这个称呼,是庄焱给他取的,但他没有理会,他没有陈排那样的耐性,去面对一个被所有人当做孩子,而那人也自认为自己是孩子的人。
虽然他和庄焱在新兵连曾经是最好的朋友,虽然现在也是,但是他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有些事注定要去面对,有些人也注定要长大。
这天训练结束之后,唐文一个人来到了那面承载了太多的国旗下面,一个人伫立良久,心情复杂的程度胜过了营地周围的山峦沟壑。
陈排的消息已经传回了集训营,强直性脊柱炎已经确诊,并且确认退出狼牙特种大队的集训。
陈国涛被淘汰了。
至于伤情治疗情况和以后还能不能当兵,现在还是未知数,但据说情况很不乐观。住院之后陈国涛才向医生坦白,原来他的病早就查出来了,不过不算很严重,但是为了这次特种兵的选拔集训,他隐瞒了所有人。
但由于选拔集训的训练强度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将他的病彻底激发,已经到了最严重的地步。
唐文无法想象有多少个日夜是陈国涛像那天晚上那样度过的,那痛苦的神情,那颤抖着的身体和满头大汗的样子,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成为一名被人承认的特种兵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唐文依然想不通。
“怎么?想放弃?”
正在这时,郑三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唐文愣了一下,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郑三炮会来,于是急忙将眼角的那抹湿润抹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有,只是来看看。”
唐文淡淡的答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没有就好,你们俩是咱们夜老虎侦察连的希望,就算我和陈排都被淘汰了,你们俩也得留下。”
郑三炮认真的说道。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听了郑三炮的话,唐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快的说道。
“这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