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找我干什么?”
“是我嘴贱,我……我活该!可再不送去县城,我男人的腿就没了!”
“清河,你发发慈悲,救我们一命吧。”
杨音韵心肠软,见不得牛耕受伤疼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于是小声劝说:“老公,咱把牛车借给他使使吧。”
虽说马秀英一家人很恶心,但罪不至死。
陈清河沉声问:“你们家以后,还敢不敢在山上下捕兽夹了?”
“不敢,绝对不敢!”
“我们家的屋檐滴水……”
没等陈清河说完,马秀英就赶忙保证:“之前是我没事找事,以后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求你们两口子发发善心吧,否则我们就要家破人亡,孩子没有爹!”
马秀英一把鼻涕一把泪,就要跪下。
“哎,别!”
杨音韵比较心软,温声劝说:“老公,咱们就帮帮她吧。”
陈清河有些嫌弃的挥了挥手,“牛车在屋后的棚子里,我带你去取。”
“记住今天的话,以后不要再给村里人,给我们家添麻烦!”
“是,是!”
马秀英连连点头,在陈清河的帮忙下,把赵铁柱搀扶上车。
两个小时过去,车子来到县城医院后,医生立即开始手术治疗。
医生给出的医疗手段很简单——截肢
八零年代,医疗条件还没有那么先进,外加上赵铁柱的伤势,实在是严重。
捕兽夹能对付野猪和狗熊,可见其中的威力,赵铁柱大腿的腿骨粉碎性骨折。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山路颠簸,碎裂的骨头渣子,都插入神经。
可马秀英不能接受赵铁柱残废,一直哭着闹着不愿意,非得让医生治疗。
主治的老大夫无奈,“赵铁柱的伤势,无论放在哪个医院,都只能截肢。”
“我们先做手术,你快回去筹钱,大概要两百块。”
“不行,你们谁也不能截肢!”
马秀英一脸凶相的威胁,“你们必须把我男人治好,否则我就去告你们!”
医生压根不会和她争辩,直接离开。
当天晚上,哭得一脸花的马秀英,挨家挨户的找村里人借钱,给赵铁柱治腿。
而留在医院的赵铁柱,已经疼得受不了。
他叫来医生,脸色惨白,哆嗦着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够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