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石姨答道:“三娃这孩子孝顺!虽然在管老爷家做工,但是每天都会回来,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回到家,我去管老爷家问问,是不是三娃这皮孩子惹了什么祸!”
话音刚落地,看着石姨因为笑容挤出的深深皱纹,就如同一道道刀削斧劈而成的沟壑一般,石牛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泪便已经忍不住夺眶而出。
大颗大颗的滚烫热泪滑落,只在脸颊上停留片刻,便砸在石板之上,四溅而开。
她前两个孩子已经夭折,丈夫也先一步离她而去,如今仅剩的倚靠也被人彻底抽离,她如何去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
如何让她独自去面对日后的生活?怕是死在哪个角落,化为一堆白骨都无人发觉。
石牛忍不住哽咽的说道:“三娃...三娃他......”
听到石牛朦胧的哽咽声,石姨脸上的笑容顷刻间便垮塌,她紧紧的抓住了石牛的手臂,颤声问道:“三娃他怎么??”
之前那一名臭骂石牛的女子也看到了这边的一幕,她连忙拉开了石牛,同时答道:“石姨呀!三娃他可是跟着管老爷一起高升了,以后挣大钱呢!”
听到这女子的声音之后,石姨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好像悬起的大石终于落地:“说话的是小妹吧?这可是一件好事呀!石牛这孩子,哭啥哭!”
“三娃这皮孩子也是的,这好事怎么不跟我说上一句,害得我一晚担惊受怕,睡都睡不着。”
那名被称之为小妹的女子狠狠瞪了石牛一眼,伸出手在石牛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
心中早就骂开了:怎么嫁给了这样一个不懂变通的憨货!
她调整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沮丧。
“管老爷家也是临时受命,突然高升了,连夜带着全家子去往繁华的大城里去了!”
石姨则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这样啊...那三娃多久能回来一次呢?”
虽然石姨掩饰的很好,但是话语中依旧透露出一股严重的失落感。
一个又瞎且半聋的妇人,丈夫与两个儿子先后离她而去,仅剩的这个孩子已经是她活着的唯一寄托,如今骤闻孩子远离,心中如何能忍住不失落?
小妹讷讷的答道:“应该...应该很快吧!他那安顿好了,就会接你去与他团聚的!”
石姨又展开了笑容:“三娃这孩子孝顺,要不是因为我这把老骨头,他当年就离开这小城了,在管老爷那当差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