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啦,我与他确是有云泥之别。”初七闷头喝下一杯酒,“他阿娘可是郡主呢。”
她心有烦郁,不由嘀咕了句,虽然说得很轻,但也被白木听见了。
白木很惊讶,小心翼翼问道:“他该不会就是那混世魔王李家郎?”
“啥混世魔王,说得这么难听!他本性善良,待人又好,不知救过我多少次,若说他坏,我可不答应!”
“嗳,怎么还动气了?我只是说之前的事,可没半句假话……不信你打听打听,当年李家郎是不是打死过人。不过话又说回来,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能改再好不过了。来来来,喝酒吃菜,这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白木殷勤地为初七倒了酒,又把话茬扯到诗画上。之前萧慎对诗画颇有造诣,偶尔也会与初七谈论,所以当白木说到古今名家时,初七也能接上几句。
“没想到初七也懂这些?!”白木狐狸眼瞠得圆又圆,眼中闪闪发亮,大有“他乡遇故知”之喜,“真是酒逢知己!来,再来一坛!”
白木狂喜,连忙让店小二上酒,这店小二大概知道他酒兴大发,把好酒全搬来了,一坛比一坛贵。
白木笑道:“尽管喝,全算我的!”
话落,他起身,把酒坛子全都打开了,想退都不能退。初七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如此潦倒了,家财万贯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
几杯酒下肚,白木的话更多了,什么宫中秘闻,坊街流言,一股脑儿告诉初七,有些事还是十个头都不够砍的那种。
“我跟你说,其实最离奇的还是隽王谋逆案,据说当年有人告发隽王谋逆,圣人一怒之下削其封号,毒酒赐死,理应这么大的事应该全家杀之,奇怪的是圣人还封其嫡姐为贵妃,所以隽王之死另有隐情。”
提到“隽王”二字,初七心头一紧,她假装不经意地问起:“能有何隐情呢?”
“我也不知啊,我结交这么多人,各有各的说法,我倒是觉得隽王没死,应该还在暗中帮圣人做事,至于圣人封其嫡姐为贵妃,说是宠爱,不如说是威胁。”
白木一语道破其中玄机,令初七大为惊讶,之前袁溯提及这事时,她心有抵触,不愿意去想谢惟的事,而白木不经意提一嘴,倒是提醒她了,或许谢惟让她当公主是有不可言说的苦衷。
“你瞎说啥呢,这宫里的事还是少嚼舌根为妙。”初七打着马虎眼儿,不愿意深聊,她想无论谢惟有何苦衷,都不该牺牲她的信任,哪怕事先与她商量也好,非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