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做买卖的,她嘟着嘴走了,没想到白木阴魂不散,又缠上了她。
“多谢小娘子仗义相助,不知该怎么称呼?”
“我的名字你不必知道。”
“救命恩人的名字岂能不知?!那我与禽兽有何别?”
初七想了会儿,道:“我叫初七。”
白木眯起眼,手抵下巴略有所思地点头,“初七,好名字呀,既然你我这么熟了,能不能借我点钱?我保证会还你!”
初七:“……”
这家伙讹人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没钱,你个大骗子!”初七气呼呼地要走,白木连忙追上道:“我只想买点酒喝,没酒我没法儿做诗呀,看在你们相识的份上,行行好。”
“好啦,知道啦,别再跟着我!”初七被他烦死了,从怀兜里掏出一串铜板,“我随身只有这么多,你别再问我要了!”
“够了,够了,这些够买酒了。”白木笑眯眯地往兜里一揣,朝初七施叉手礼,然后乐乐呵呵地走了。
这一来一回的功夫,初七损失惨重,可钱都已经掏出去了,只能打落的牙往肚里吞。她来到汤池,好好洗去这些日子的风尘,又在汤里泡了小会儿。边上有女客嘻笑,说着风靡长安城的大月香脂。
“用来用去还是谢家的香脂最好,发油也是一绝。”
“没错,我还买了天竺香料,放在帐中可驱蚊虫,这次多进些货回去。”
……
怎么到这儿都能听到“谢氏”这两个字?初七略有不适,好不容易淡忘掉谢惟这个人了,又被你一言,我一语地勾了起来。
她不由想起袁溯说过的话,竟然提到谢惟就是隽王,听到时她就跟被雷劈了一样,脑子嗡嗡直响,记得当时谢惟说“隽王是个死人”时,眼晴里什么都没有,就像在说与之无关的话,李商和何安也对“隽王”躲躲闪闪,她十分好奇“隽王”发生过什么才会被当成禁忌,谢惟的姐姐在宫里又过得如何,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是“隽王”还是谢三郎如今都与她无关了,她不用再操这份闲心,去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初七长叹口气,拿起女小二送来的紫苏饮啜了两口,惬意地眯起眼,喃喃道:“原来人生极乐之事就是泡汤呀。”
泡着泡着,她竟然睡着了,水汽氤氲间她又回到了武威,看着谢惟埋首案前,她情不自禁走上前问:“郎君,你在写什么?”
谢惟头也不抬,“在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