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你……不会说话吗?”
司墨垂首侍立,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可当她一拿起筷子,他又动了起来,让她把筷子放下。
不多时,谢惟来了,司墨见到他,极为恭敬地施大礼,紧接着就退出门外。或许是受过特殊的训练,这些侍婢走路都悄无声息,站在那处也不引人注意,就如没生命的摆设,只在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动。
初七不喜欢这个了无生气的地方,面对一席可口的膳点顿时没了胃口。
谢惟见她许久没动筷,轻声问:“不喜欢?”
初七抿着嘴点点头,“这里的人看起来都怪怪的。”
“那你就多花点功夫习惯。”他的回答颇为无情,仿佛她做了什么坏事,故意要惩罚她。
谢惟夹片鱼脍放入碟中,双手奉到初七面前,初七嘟着嘴,有点不高兴地竖着筷子往案面上一戳,再去夹鱼片。
“不可以。”谢惟突然收回手正色道,“用膳要有用膳的规矩,之前都教过你,重新来。”
他异常严厉,令初七不敢怠慢,她只好依照他的意思,端坐于案边挺直背板,秀气地夹上几片菜、零星几块肉,小心翼翼吃着,不能露牙,不能吧唧嘴。
谢惟就在边上看着,稍有出入,他就疾言厉色教训起来,坐姿不对就再坐半炷香,吃东西不雅观就再吃一盘,到最后初七看到盘子端上来就想吐。
“郎君,我哪儿做的不对,你直说便是,别没头没脑的罚我,我实在吃不下了。”
初七杏眼水汪汪的,似乎轻轻碰一下,泪珠儿就会滚落下来。
谢惟剑眉微蹙,看了她好一会儿方才说:“今天就到此为止,我教你的东西,希望你全能记住。”
话音刚落,他就起身离去,比这三月春水更冷更无情。
没过多久,司墨领婢女将食碟撤下,而后又搬来几十卷书和五张丝帛,帛上都是不同文字且有五道题,按谢惟之前的规矩就是用不同文字来答这五道题。
初七苦着脸,提笔卷墨,写完已入夜,她趴在书案上累得睡着了,她做梦都在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来接她的时候还温润如玉,这才过了几天就成了罗刹鬼。
此时正夜深人静,院中书庐内依然亮着灯,犹如白昼。
丽奴儿将初七写的文章双手呈给谢惟,谢惟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以朱笔圈点批注,而后挑出两份帛书让丽奴儿还过去。
“写得不好,让她再想想。”
丽奴儿辨了眼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