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经过那一夜似乎什么都变了,心无旁骛成了一件难事。
终于到了窑洞,洞口嵌着扇破木板拼起来的门,门上悬有铜铃,风起时铜铃叮当,十分悦耳。
谢惟把破门推开,竹子气味扑面而来,初七躲在谢惟身后不禁探头,只见偌大的窑洞中满是竹牍,凌乱地堆成一座座书山。
“萧郎,我来了。”说着,谢惟从袖中拿出一羊皮古藉,“你要的东西我也给你找到了。”
话音刚落,一卷竹牍从书山上滚落下来,如画般展在了谢惟脚下。谢惟起身捡起,拂去竹简上的灰,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书山上。
“不……不是放在这儿。”
书山之间响起一个男声,声音空灵悦耳,只是有点结巴。
初七好奇地寻声望去,在一堆参差不齐的竹青之中找到一白净男子,穿着简朴干净的素灰袍,墨发高绾于脑后,年纪约莫三十余,身形削瘦,书卷气浓。
男子见到谢惟之后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看见谢惟手里的羊皮古藉,立马两眼放光,如同饿狼般兴奋地走了过来。
“终于……终于找到了!”
萧慎一把抢过谢惟的羊皮卷,如饥似渴展阅,羊皮卷上的内容不多,不一会儿就看完了,随后他便把它放置在一座最高的书山之上。
初七看着这座比谢惟还要高的小竹山不由惊叹,“这些书都是看过的吗?”
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萧慎警惕地回过头,目光迷离地飘了许久,方才落到初七身上。
“谢惟,你……你把什么带来了?”他眯起眼,似乎看不清初七的模样,“男……男的还是女的?”
“是个女子,名叫初七。”
初七纳闷,难道此人眼瞎?她故意拿手晃了几下。
萧慎不悦,“晃什么晃,我……我……我又不瞎。”
初七:“……”
眼神儿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谢惟轻声道:“这位是萧慎,我的好友,初七别忘了礼数。”
经他这般提醒,初七上前十分庄重地向萧慎施礼,这回萧慎看清了她的模样,豆蔻年纪,大眼圆脸,长得很讨喜。
萧慎住在这窑洞里已有十年,除了僧人之外还没见过别人,未免觉得新奇,他从书堆里拿出一扁箩,箩里有几十枚绿果,新鲜诱人。
“这是……我早上刚摘的果,请……请……”萧慎殷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