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郎君,我们拉勾为定。”
谢惟迟疑了,他想找个借口回避如此幼稚的举动,可看着初七灼灼的双眼,他情不自禁把手伸了过去。
“好,拉勾。”他莞尔而笑,初七的眼中便又有了神采。
翌日清早,谢惟一行就离城了,瀚海都督还特意来送行,他抓着谢惟的手十分不舍地说:“棋逢对手,这几日真是快哉!三郎以后路过此地,千万记得来寒舍一叙。”
谢惟莞尔颔首:“那是自然,只是此次给都督添事,还望都督见谅。”
“罢了罢了,那条鬼巷本就是毒瘤,但是已有十几年,一直无法动,这次也算快刀斩乱麻,解了块心病,只是怕被有心之人以讹传讹。”
谢惟道:“李都督是能人,定有解困之法,过几日我托人送您几本古棋谱,以后来此我俩再战。“
“甚好!”李都督仰天大笑,眼光触及李商时又变得一脸嫌弃,“我这不听话的外侄就交给三郎了,望三郎好好栽培,该打的时候千万别手软,免得他老闯祸。”
李商:“……”
李都督叮嘱没过多久,李商就闯祸了,他和谢阿囡得知初七被田二郎倒手之后气不打一处来,两人袖管撩得老高。
初七赶忙把他俩拉住了,只是李商年少气盛,不听劝,他冲进田二郎的家,冲着他笑问:“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田二郎刚把胳脯接好,人难受得要命,突然有人闯门,还是个少年郎,他正愁火没地方发,抄起一根擀面杖。
“爷管你是谁?!天王老子爷也不认!”
“哈?不认识我,那太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李商夺下他手中金如意,给了他一顿胖揍,把他另一条好胳膊也打断了,然后扔下几串铜钱,深藏功与名。
李商把田二郎揍了之后就走了,田二郎都不知道打他两波的人是谁,好歹田二郎在河西郎上也是叫得出名号的人,岂能被人这般欺负?!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常福夫妇头上,他去找常福,常福却苦着张脸说:“我也不清楚啊,好像都是谢三郎的人。”
听到“谢三郎”,田二郎不说话了,脸色瞬间死白,连鬼巷之明王都能不计后果的除之,此人该有多嚣张?他一声不吭的回家去了,从此再也不与常福夫妇来往。
在出城的时候,李商想顺道把常福夫妇也教训了,可是又担心初七会生气,思前想后,他拍起胸脯,安慰初七道:“放心,以后有我在,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