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人觉得坐在都督府里太拘束,于是就上街找了个小吃摊,一人一碗冰奶酪边吃边聊。
谢阿囡说起当日遇匪之事连连叹气,他是老马失蹄,竟然中了人家的套,初七也是差点被马匪劫走的人,知道其中凶险,她拍着谢阿囡的肩,十分老成地说:“阿囡,想开点,咱们走这条险道,哪有不遇贼的道理?来来,这碗冰酪我敬你。”
谢阿囡自然懂这个道理,一口吃完这凉掉牙的冰酪后很不服气地说:“我觉得此行有内奸,要不然怎么对我们的货如此清楚?”
“啊?内奸?你身边都是跟着三郎许久的老驼客了!”
谢阿囡手抚下巴想了会儿,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成礼的?之前跟在李商左右,上回怂恿你俩打架之后,三郎就将他赶走了,后来也不知道此人下落,我在想是不是他……”
“是他告得密?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明明做错事的是他!”
“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些人你劝他向善,和他讲良心,他还会笑话你呢,等你在这条道上走多了就能明白了。”
初七闻言不禁沉默,自从跟了谢惟之后,遇到的事儿比她这几年的事加起来还多,看来她之前把骆驼客这门营生想得简单了。
“初七。”谢阿囡突然肃然起来,“你是不是后悔跟着咱们了?”
初七心里咯噔,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她本想说不是,可话到嘴边又变了一套说辞。
“我不知道,我以为骆驼客多吃苦就能赚得多,如今却觉得是拿命在赌。”
“那你回头还来得及。”
“可是阿爷他说过……”
说着,初七目光微怔,像是看到了鬼,突然弹起身来。
“阿爷?!”